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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关系不算好
他这一躬身作揖，身后那张若言也赶紧将手上的食盒放到地上，深深地福了福身子，道：“皇后娘娘，妾身是来给夫君送晚膳的，没想到正好遇到了皇后娘娘，妾身荣幸之至。”
“周夫人不必担心，送饭便送饭，本宫又不会抢了的饭。”
既然是小两口新婚燕尔，卿卿我我，秦言落也就赶紧找了借口，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发髻，声音懒懒道：“本宫乏了，回宫休息去了，芍药，一会儿去盛安宫选一些上好的石榴给周夫人送来。”
芍药应下来，将手上的琉璃灯换了一个方向，伸出手来，扶着秦言落往盛安宫走去。
身后的周以端与张若言纷纷行礼，高声道：“多谢皇后娘娘恩赏！”
皇后虽然嘴上说是新鲜的石榴，但其实按照惯例，这些小赏赐总会伴着一些金稞，实打实的赏赐。
这就已经很给这位周夫人面子了，张若言自然得好好谢恩，膝盖半屈，身子低伏，恭恭敬敬地，一直等到皇后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这位皇后娘娘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貌，此前在灵源寺，她是个姑娘家，没有诰命，不能靠近，只能远远地瞥一眼，那时候觉得皇后模糊的身影，都一场高贵优雅。
如今在夜里，琉璃灯一衬，宛若谪仙脱俗，如瀑的长发随着夜风轻轻飘扬，眉眼宛若画中人，一丝一毫都不差，长得十分认真，一点也不马虎，没有一处是多的，也没有一处是少的。
周以端，缘何，偏偏先遇到了她，如此惊艳绝代的女子，往后再出现别的人，与她比起来，只怕是鱼目比珍珠，黯然失色，再无光辉。
周以端横着刀在腰间，扶着唐刀刀柄，问身后的张若言道：“来宫里做什么？”
“妾身来给夫君送晚膳的。”张若言兀自说着，低着头打开食盒，道：“今日晚膳我和母亲特地做了一些虾仁松玉和蟹膏鱼子等，趁着热，拿来给夫君尝一尝鲜味。”
周以端转头，随意往那些菜食上一瞥，冷声道：“不成规矩，那些个人本就说我在御前多有仗着皇上信任，行事随意枉为的，别的金御卫都是老老实实吃着宫中的饭菜，偏生我要夫人亲自往宫里送，这让别人怎么想？我就这么金贵？吃不得这宫中的饭菜？”
“夫君多想了，今晚本不是夫君当值，夫君既然勤勤恳恳来了，那我这个做娘子的心疼一下夫君怎么了嘛！”
张若言将里面的小菜拿出来，放到一石桌上，递了一双筷子到周以端跟前，道：“再说了，我拿都拿来了，就吃一些，我回去也好和母亲交代。”
“也罢。”周以端沉沉叹一口气，坐下来，动了筷子，问张若言道：“这次便罢了，再也没有下次了。”
“是，夫君说的妾身都记着呢！”张若言又给他倒了一壶茶，将茶盏挪到他跟前，道：“适才妾身见了皇后娘娘，当真是惊人之姿，倾国……”
周以端不等她说完，立刻打断她，道：“不准在背后议论皇上和皇后娘娘，小心有心人听到了，拔了的舌头。”
张若言赶紧闭嘴，低着头道：“是，妾身知道了。”
见周以端又不与自己说话，她原本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在心里忖度许久，想好了问句，这才谨慎地开口道：“听闻皇后娘娘还是姑娘的时候，与夫君还算熟识……”
“嗯。”周以端头也不抬起来看她，只是将送来的小菜各自尝一些，当做任务一样，让她回去给母亲复命。
张若言收拾起碗筷，数归拢到食盒里，问周以端道：“那皇后娘娘做姑娘的时候，脾性是怎样的？”说着看见周以端唇边留着一点油渍，便拿出手帕正要伸手亲自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