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纸团，拇指轻捻，似乎马上就要打开。
白祈吓得伸长了胳膊去抢：“还给我！”
顾渊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废纸团子，打算直接扔掉，见白祈反应激烈，他躲开对方的动作偏头问：“写了什么？”
“没、没什么。”见顾渊不信，白祈眼神躲闪着说，“全是骂你的话，你就别看了。”
薛东探过头来：“那上面……”
“你闭嘴！”白祈匆忙打断薛东的话，又把手伸在顾渊面前蛮横的开口，“还给我。
手心大小的纸团依稀能看到自己的名字，顾渊抬眸看到青年泛红的耳垂，他思索了一下，在对方紧张的视线下把纸团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转回了身体。
白祈：“……”
这是存心折磨他吧。
一上午，白祈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顾渊偷看纸团上的内容。
中午休息，顾渊从座位上起来，白祈见状急忙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去哪？”
顾渊看了他一眼：“洗手间。”
“我跟你一起去。”
一直在旁边当吃群众的薛东也觉得一股尿意袭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我也去！”
见两人面无表情看过来，薛东没心没肺地嘿嘿一乐：“咱们去比比大小。”
白祈抽了抽嘴角看向顾渊：“再给这孩子家长打个电话，他需要回学校增强一下心智。”
薛东顿时哀嚎起来：“不要啊！”
没有人能坦诚地跟喜欢的人同时去一间卫生间，这一路顾渊走的异常艰难，越靠近卫生间他的表情就越纠结。
万幸的是，刚到卫生间门口白祈就停下了脚步。
他扬了扬下巴：”你先。“
顾渊松了口气，匆匆离去的背影略显狼狈。
白祈在门口掐着时间，等卫生间里面安静下来后，他迈开大长腿第一时间奸笑着冲了进去。
洗手间里只有一个人，男人正背对着他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