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
连山远远望去都能看见那束束的雨幕,于群山连绵,缠缠不休。
“驾!”
“驾驾!!”
雨声急,马蹄声更急,车夫的吆喝赶马声里夹杂着紧张,像是一种在被人追赶的紧迫感。
只是这样的紧张急迫并没有持续很久。
“吁——”
马蹄高扬,踏溅起点点的污泥。
黑骏马被车夫强制勒停,焦躁地在原地甩着蹄子。
万物生灵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马表现的异常只能证明,此地,有杀机。
铮——。
?刀出鞘的声音,突袭的雨声似乎都有在一瞬间被斩断。
鲜血跟雨水混杂在一起,加上雨天原本的土腥气,一时间,这个地方简直血气扑鼻,难闻的要死。
“啧啧,真是个惊人大杀器”繁树枝头,有人叹道。
一抹翠蓝的裙裾飘飘飞扬,歌山雨幕,烟雨朦胧,那个人的身姿就如轻鸿落在树叶上,带不动一点儿的变化。
车夫驾着马车远去,泥泞的道路,马车颠簸不止,摇摇晃晃,逢着崎岖不平的地方,那车看起来都要抖散架了。
“雨公子,山路不好走,您抓稳了”车夫知心地提醒马车里的人,
“刚才莽人动手的时候发觉那树上还有人躲在暗中鬼鬼祟祟地窥伺,要不是怕耽误雨公子您时间,一定一刀劈了那个小娘。”
车夫念叨了句,见车里的人没有回答也习惯了,便自顾自地赶起车来。
这赶车的车夫叫老朱,本是个江湖人。
至于车里的贵人,是他一个月前接受的一单生意,护送这位被庄主礼遇有加,尊敬地称之为雨公子的人,前往逻川。
要说啊,逻川那鬼地界现在可不太平。但是一开始说的是,老朱只要把人送到逻川边界地儿就算完成了这桩交易。
老朱接手后本以为,送个人就是个简简单单的事儿。
谁晓得这雨公子为人沉默寡言不说,还是个典型的祸头子。走哪儿被人追杀到哪儿,看起来挺沉稳的一个人,咋就招惹了这么多的仇家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