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劲秋话音落地,整个教舍都静了静。

    片刻之后,那些监生们才若无其事的继续交谈,有人约着晚上喝酒,有人说要去参加某某宴会,十分热闹。

    “姐夫不必如此,大姐还在家等你呢。”

    与不相干的人生气是浪费生命。

    程卿和董劲秋离开国子监。

    董家没有长辈在京城,程慧这个新媳妇就是内宅话事的一把手,程慧早早命人做了好几个程卿爱吃的菜,一定要让程卿过去吃饭。

    和亲姐姐有什么好客气的,程卿也不推辞,该吃就吃,只是吃完晚饭后撤的特别快。

    小舅子如此有眼色,董劲秋自然非常高兴。

    程慧问起程卿第一天去国子监的事:

    “不知小郎可适应?”

    “当然适应,谁会不喜欢他呢!”

    董劲秋报喜不报忧,然而说完这话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那些学业差的勋贵子弟,今晚在梦中,都恨不得把程卿身上的肉咬掉吧?

    “那姓程的害人不浅!”

    “不错,让我们今年如何过年……”

    众勋贵子弟越说越说生气。

    想到惨淡的考核结果,大家端着酒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俞三说的好呀,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不用想这些事了,明天的考核,明天再烦!

    俞三这个东道主豪气万千,让人上最贵的菜,最好的酒,说大家若有一个人吃的不舒服喝得不痛快,都是他的过错。

    这顿客请完,俞三少说要花二三百两银子。

    并不是每个勋贵子弟都能一掷千金,拿着银子当水花。

    比如和谷宏泰混在一起的,大多都和谷宏泰一样,是家里的小儿子或者庶子,一年十二个月,大部分时候不缺银子花,但也有那么两三个月银钱会不趁手。

    能从家里拿到多少零花钱,全看长辈的心情。

    长辈的心情,又经常受外因影响,比如明天的考核结果……想到这里,都不用俞三劝酒,谷宏泰都拼命要灌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