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阡原本想在最后一个夜晚再试着说服江扉,但手下袭击江扉的时候力道太重,导致他昏睡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

    于是贺阡只好耐心的等他醒来。

    他太久没有再和江扉躺在一张床上了,可这晚,他实在睡不着。

    筹划太久的计划如今终于实现,破釜沉舟的决心已经无法再回头,他只能不顾一切的往前走,而江扉如今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他就要成功了。

    疯狂的躁动与没顶的喜悦令整颗心战栗不止,在寂静的夜里狂跳。

    他看着江扉陷在枕头里的安静面容,那么乖那么听话,好像还是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被他牵着手的小孩,无论到哪儿都会跟着他。

    可是后来,贺阡对他的心思变了,江扉对他也疏远了。

    这令贺阡感到惶恐,感到茫然,他无法忍受失去江扉,于是费尽心思的安排了这一切。

    直到现在,他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等江扉醒来,已经是清晨了,薄薄的日光还很暗,从窗子外透了进来。

    他有些头晕,干巴巴的呕吐感难受的要命,闭眼缓了许久才稍微平复一些。

    身体的感知渐渐恢复,他才发觉有一股外在的力量在压迫着自己。

    另一具温热的身体贴得很近,将他完全锢进了怀里,对方的面颊几乎与他的长在了一起,亲昵的蹭着。

    这样过分的亲密姿势让江扉有些不适的挣动了两下,想脱离这种无法呼吸的境地。

    但刚动了两下,他的手臂一紧,对方警觉的立刻惊醒了,在无意识中也还提防着他的逃离。

    欣喜的声音响在耳畔。

    “小扉,你终于醒了。”

    江扉侧着头,往另一边避了避,说。

    “贺阡,你别抱得这么紧,我很难受。”

    从前的贺阡就算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也不会这样贸然的侵入亲密领域,可现在他完全变了。

    而江扉也从这变化里,察觉到了什么。

    他的声音平和,只是药效还没有过,便显得有些无力,呢喃似的又轻又柔。

    贺阡有几秒没说话,才依言松了些力道,但依旧维持着抱紧他的姿势,笑着说。

    “你醒了就好,不然就赶不上下午的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