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猜忌和发疯的妒忌令贺阡迅速红了眼,被背叛的震惊与痛苦如同硫酸浇淋腐蚀,心脏泛着难忍的灼痛。

    他愤怒又伤心,猝然逼近,死死扣住江扉的肩,目眦欲裂。

    “你什么时候有了新朋友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江扉猝不及防往后一退,背脊撞到邻居家门侧的墙壁上,硌得生疼。

    他蹙起眉,去掰贺阡的手,气恼的叫他名字。

    “贺阡!你松开!”

    贺阡不肯,微微低着头,和他离得很近,眼里都快流出眼泪了,目光却溢满了暴躁的阴冷,咬牙切齿的说。

    “小扉,小扉你只能有我一个朋友,听到了没有?”

    如此强势的言语让江扉的眉头蹙的更深,紧紧抿着嘴唇,没说话,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冷淡,还有难掩的厌恶与排斥。

    他被抓的肩骨裂痛,又实在掰不开贺阡的手,只好用尽力气去推他。

    为了不和他正面对抗,他不得不偏过头。

    侧脸用力绷紧时的下颌线与纤瘦的侧颈延伸成极其优美的弧度,皮肤白皙,黛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漂亮的像是一幅幽幽的暧昧的画。

    贺阡看怔了,被蛊惑般的,无意识伸出手扣住了他的侧颈。

    细腻莹润的皮肤如同温热的绸缎,贺阡爱不释手的摩挲着,无意识的加重力道,在上面留下了被过度按压的红痕。

    喉管被不小心掐住,江扉不禁挣扎着,咳嗽起来,没一会儿脸皮上就浮出了浅浅的红。

    他惊怒的瞪着贺阡,还在推搡着驱赶。

    可贺阡盯着他,跟魔怔了似的。

    那样一双水粼粼的乌黑眼眸蒙了点湿雾,快要哭了似的,脆弱,无助,又惹人怜爱。

    偏偏眼角有些红了,脸颊也是。

    含羞带怯般的神色突然就多了点活色生香的色气,迷了贺阡的眼。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心脏跳得胸口生疼,要破开血肉蹦出来了。

    一股潮湿的暧昧将他笼罩其中。

    刹那间,他忽然想起来了几次半梦半醒的凌晨,他在酣畅淋漓中醒来,身心都陷进了余韵的亢奋里,萦绕在脑海里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却很熟悉。

    他早就习惯了想着江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