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这一逗,被那杀神撞个正着。

    刚刚他是自己作死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了吗?是死定了吗?若是真要被砍头,不知道能不能换成底下藏着那个头,反正有也多年也没用了。而且只要及时,他没被痛晕的话,他自己也能接回去的。

    哎,自己独自给自己接断肢,终究还是要刷新了终极寂寞指数么。

    不,还没到那一步。这些人一直都没对他说过他们的身份。在医者眼中,他们只是患者和患者家属。站稳了,腿别抖,可以扛。

    “我说,你家夫人现在不适合吃荤腥,食物还是以清淡为主,还不可过量。虽然我能理解你想吃肉的感受,可作为医者,这些话还是不得不说。而你们作为患者方,也要理解医者的一片苦心。大家相互理解一下,就没那么多医患矛盾了。呵呵呵,我刚刚就是这个意思。”

    江知没听他的胡扯,上前将刚刚一拍桌子站起来的肖乐乐按回到椅子上,轻声细语地说:“乖,趁热先吃点。我来帮你收拾他。”

    肖乐乐乖巧点头,此举正合她意。

    江知在肖乐乐边上坐下,抬眼看着这大夫后没理他,帮肖乐乐布了些菜后,才慢慢地对他问:“说来听听,你都瞧出了些什么?”

    大夫:“……”我瞧出来了你怕你婆娘。

    徐丫在一边看着来了个男人细心照顾她心中的相公,心里酸溜溜的,她的虎气一下就冒出来了:“你吓我师傅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将下药的人揪出来呀。不对,看着你本事不小,揪个下药之人应该是轻轻松松没问题的。你是不是不想把人揪出来,甚至还有些想感谢这个人啊。你与我家大宝已成夫妻,却还没得到我家大宝,说明我家大宝心里根本没有你。我看啊,这药就是你下的。你别做梦了,就你这样,就算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肖乐乐震惊了,若不是怕江知怒气难平,她真想给这师徒二人鼓鼓掌。他们逻辑诡异却挑不出问题,但结论又是完全相反。

    肖乐乐觉得徒弟胜出。这并不是因于她与徐丫的关系暧昧不清而影响了她的判断。而是她觉得徐丫真的很优秀,思路清晰、结论准确,最关键的出走归来,虎气不减当年,对着江知的威压,也不怂的。

    眼见江知怒火即将燃起,肖乐乐决定救她小媳妇一命。她冲着江知说:“老实说,这药是不是你下的?”说完不等他回答,又对着那大夫说:“你给我细细说来,这要下什么鱼水欢,是怎样个麻烦法?”

    大夫一看,也知是这肖大宝要救他徒儿,赶紧对她细细说来。

    “这鱼水欢是媚药中的极品,不光是药材考究、制作复杂,这下药的方式也很有些复杂。需要女子日日服用此药,百日之后,体内血气聚集,自然形成洋洋水地。再将十六味药材制成‘娇娘十六香’作为诱物,以味诱之。服药女子闻到这香味之后,体内聚集的血气化作水气四溢,燥热难耐,唯有欢好可解。男子在欢好之时,如鱼得水,相互尽欢,故名‘鱼水欢’。

    “此药的绝妙之处不仅仅限于此,而是只要两人欢好之后,便能将极致的感官体验在短期内转化成精神上的依赖,相互爱到可以共赴生死。虽时效只有三个月,但若是有心,三月之内多用些功夫,必能让对方此生心甘情愿相爱追随。”

    江知一听,顿时觉得脑门疼。他引以为傲的克制让他错过了什么?

    肖乐乐听着脑子一转,看了一眼苏嬷嬷,发现她与自己的怀疑一致,气得又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江知说:“你骗我吃的什么药丸!”

    这段时间她天天吃着太医院送来的药丸,哪怕裹了糖衣也不怎么好吃,她也坚持了下来。那太医说了,这是皇帝让他们专门研制

    的,吃了之后小日子疼痛就没了。

    她天天坚持服药,可不是为了将自己变成一汪水。

    徐丫那个虎的一听肖乐乐的话,像生怕事情搞不大一样,站到她身边,对抢她相公的男人进行了强烈谴责。

    “原来果真是你。”说完又对着肖乐乐说,“我不开什么医馆,也不进什么院,大宝你还是跟我们一起云游四方吧,可以吃好多好吃的,还有各地风格不同的小哥哥小姐姐。关键是我不会给你下药。”

    大夫一听,觉得自己这傻徒儿出息了,不光将刚刚别人用在她身上的那套诱骗还了回去,还敢当着别人的拐带人家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