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肖乐乐坦言道:“这件事可不是只罚银子就算了的。乐乐你有没有想过她下的若不是合欢散,而是钩吻又当如何?那我此时已在棺材里躺着了。而这后宫无所出的妃嫔依规全都得殉葬。”

    肖乐乐听得一惊,但还是小嘴微翘地辩驳说:“那不是假若么。明明是下的合欢散,你不还得了好处么。”说完也不敢直视对方。

    江知想到他得得好处,起了贪念,俯到肖乐乐耳边说:“乐乐若是能再多给一些好处,我可以现在就将贾贵人放出来,饶她不死。”

    肖乐乐立即应声:“别,你想关多久便关多久,我再也不说了。”

    玩笑归玩笑,江知还是又再向肖乐乐解释了一句,还没处置贾贵人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至今未说出那合欢散是从何而来的。

    这些贾贵人背后的问题对于肖乐乐来说已经有些过复杂,便也不再多说,不过还有一人的情况,她也想问问。

    当日帮助贾贵人潜入月安宫的那个小宫人,之前是在江知的小厨房里当值的。他若是想干点什么,很是方便的,没必要非等到贾贵人一起犯蠢。

    之前她在月安宫小厨房打听消息的那几日,那小宫人还是对她挺热情的。

    那位小宫人次日便被余公公当着月安宫所有宫人的面乱棍打死了。江知不想将这结果说给肖乐乐听,便告诉她这事归余海生管,必须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不然宫人没了惧怕,胆子大了不是好事。

    肖乐乐一听,便叫来了苏嬷嬷,当着江知的面让苏嬷嬷立即将月明宫的规矩也立一立,见着陛下亲临,必须请安通传,再有视而不见者,也赏一顿乱棍。

    江知一听,便知肖乐乐是对他这几次在她这里的突然出现有了意见,想到这规矩一立,他也就没了突袭月明宫的乐趣了。有种徒弟过于机灵,一听便会,学会招数便没了师傅的失落感。

    但又一想到自己的月安宫都出了那样的事,也不敢保证这月明宫里除了肖乐乐的人便都是他的人,该立的规矩也必须得立起来。

    有心助肖乐乐立威的江知,第一次主动参与了后宫事务,对着月明宫的一众宫人讲起了规矩。话虽不多,但句句都狠。

    月明宫的宫人个个都看明白了,这皇后再仁慈他们也不能放肆,那皇帝陛下太狠了,出错者死,包庇者死,不敬者死,不忠者死,一旦出错,死的还不止一人,是全家。

    月明宫的气氛空前紧张,肖乐乐极不适应,背着江知一个劲地让大家放松些。

    苏嬷嬷将肖乐乐劝下,这后宫的水实在太深,有个帝王扮作黑脸将她护着是好事。

    本来已有些适应现在生活的肖乐乐只好又埋头寻思着如何早日集满气运回到自己的世界。

    对于让江知主动圈粉的事她已经彻底死心了。

    那日他再次向她明确表示,后宫的女人他不得碰,还让她别尽出馊主意。气得肖乐乐没忍住,当着他的面翻了两个大白眼,同时拒绝了他想试试她软软的床褥的要求。

    江知当时也没同她计较,反而笑着捏了她的脸后离开了。说是另有要事,改日再来睡。

    肖乐乐随手拎起一个靠枕砸向他,却被他接住,然后便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一脸的笑,抱着个靠枕离开了。

    在肖乐乐摔出一个靠枕的同时,宫里宫外都有一盏精致的茶盏被摔碎。

    丰润白皙的手狂躁地挥掉边上的茶盏,宛如莺啼的声音带着愤怒:“真是个蠢货,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还是没爬上龙床。”

    一旁的宫人劝道:“娘娘莫要生气,原本也没指望贾贵人能成什么大事,也不过是让她去给肖家添堵罢了。那皇后几日都免了宫里的请安,估计也是有些效果的。只是如今月安宫和月明宫防得太严实了,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