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秋一路狂奔,把大长腿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可惜还是卡点失败,遇上了正在看签到表的张在终。

    “终哥早上好!”蒋晏秋喘着粗气朝他问安。

    张在终闻声抬起头,看了眼腕表,语气平淡地说:“迟到四分钟,警告一次,争取别有下回,先过来签字。”

    他年纪不大,刚三十岁出头,任高二音乐班A组的专业课老师,为人亲和不严苛,毕竟也经历过学生时代,今天本就是周末,却还要早起到校,睡过头也可以理解。

    “好嘞!谢谢终哥!”蒋晏秋耍宝敬了个礼,弯腰写下自己的名字。

    “秋”字的最后一捺刚落笔,张在终便说:“你这几个字写得还挺好看的。”

    蒋晏秋得意地扬了扬眉,“这叫字如其人。”

    “真不要脸。”张在终笑着骂了一句,“赶紧练鼓去。”

    “得令!”蒋晏秋转身走向自己的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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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信宜推开门时蒋晏秋正玩得尽兴,一手敲着军鼓,一手在吊镲、踩镲、左右嗵鼓上行云流水般敲了趟来回,直到余光瞥见谢信宜了他才停下动作。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蒋晏秋看着谢信宜问:“下课了?”

    谢信宜点头,“早下了,就你嗨,听不见铃。”

    蒋晏秋不置可否,随手将两根鼓槌扔到了军鼓上,又惹得军鼓闷闷哼了两声。

    他问:“怎么啦?”

    谢信宜说:“你吃早饭了吗?我们打算去小卖部,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吃的?”

    蒋晏秋摇了摇头,起身离开坐凳,“我也去。”

    大楼门口等着杨选和严骋,他们四个关系好,干什么都要结个伴,被张在终调侃着起了个“四人帮”的称号。

    “走吧,晏秋也一起,他也没吃早饭。”谢信宜说。

    严骋感到意外,“蒋老师今天不在家?”

    蒋晏秋点头,“昨天走的。”

    “怪不得呢。”严骋说。

    他刚才话里的“蒋老师”指的便是蒋穗玟,蒋穗玟在市内算是有名,早年当校长开舞蹈学院,宣传做得很到位,既招生也招合伙人,几乎大半个市的女生们都在她那儿学过跳舞,他姐姐严筱也曾是蒋穗玟带过的学生。

    舞蹈学院做出名气后蒋穗玟便注册商标将其做成了品牌,省内各地成立分校,越做越大,当真是遇上了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