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清脆婉转的口哨声在空气中回荡,被淙淙流水淌过的响动掩盖得隐隐绰绰听不真切。于高空跟随主人的老鹰捕捉到讯号,盘旋一周,降落在了美人如凝霜雪的皓腕上。

    季约拔下发簪,以簪中秘粉在信笺上留言,「速至神医处」。用词简洁的圣子大人塞好纸卷,一松手,将蓄势待发的信鹰放飞出去。

    算算时间,第二批教徒恰好步入中原。武林大会迫在眉睫,不能耽搁,虽不喜兴师动众,身为魔教掌权者,他也不得不调用势力来尽快解决私人问题。

    回过身,见怀芥行犹犹豫豫的身影自林边晃出,季约用水清了清沾有粉末的手,慢条斯理地将长发束好。溪水很凉,蘸水的手指被冰得发红,但半个身子浸在水里的美人仿佛失去了感知,对透骨寒意状若不觉。

    挨了一巴掌,怀芥行总算明白自己有多受人厌恶。他局促不安,在原地辗转兜圈,反复揣测被讨厌的原因。等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回过神,前来找美人认错时,入目便是美人在小溪中立着、俯下身轻撩冷水的画面。

    三月初,春寒料峭的时节,没有内力护身的普通人泡进湍急的溪水,容易冻出风寒。顾不得心慌意乱,男人立时纵身闪来,要把衣衫半透乌发微湿的美人抱走。

    “别碰我。”季约冷冷强调,“你走吧。已经不需要你了。”

    有人代为引路,确是省心省力。本想物尽其用,将送上门的家伙利用到底,但对方过了界,季约也就放弃了这条捷径。中药连同怀孕都得设法处理,若那神医不肯治疗,派人将他的草庐围起,逼其看病便是,中间人并非不可或缺。

    “不行!”条件反射地否决,怀芥行有些不愿想象失去季约后的日子,从前热衷的事物皆变得索然无味,漫无边际的空虚会使人发疯,——就好像,他在梦外早已经历过如此枯燥的时光一样。半息过后,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失当,男人低声下气地询问,“……我哪里做得不好?”

    哪里都不好。残存的欲望仍旧在体内流转,季约不上岸,也有担心出丑的意味在。

    僵持片刻,怀芥行忍耐不住,要先把人抱离水面。季约挣扎一番,到底被他搂住腰肢,脸色顿时一变,眼尾绯意浮起,又成了那副泫然欲泣的诱人模样。

    福至心灵,揽住美人回到地面的男人试探性地开口,“很想要?”

    羞恼交加,美人抿着唇,眼底燃起火光。

    既然想要,为何又不愿与自己交欢呢?怀芥行略微迟疑,“是进得不够么?”

    未曾料到此人连这般不知耻的荤话也说得出口,偏偏被说中了,季约猛地一抖,出于羞耻,冰凉苍白的面颊发起烫来,泛出大片艳丽的红霞。

    一颗不安定的心落回胸腔,男人弄清了美人翻脸的缘由,不由松了口气,然而很快又犯起难,“怀孕期间,房事不宜太过激烈……”

    三番两次在这人面前丢脸,倘若手边有剑,季约定要杀人灭口了。但怀芥行脑筋转得极快,没有给他发作的机会。男人让他倚靠在树干上,撩开他的衣襟,“里面不能进,我给你舔舔外面。”

    发情的肉体被裹在衣袍里,憋闷了许久,一旦放出,乳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挺翘起来。季约难为情地挺着胸脯,闭上眼,不敢去看自己淫荡的样子。

    艳粉的小奶头,高高地翘着,肿得很可怜。男人怜惜地低头把它含进嘴里,啧啧有声地吸舔着,舌尖重重戳弄闭合的奶孔。

    “哈啊——呜——”季约喘得很急,尾音带出哭腔,不自觉地将奶头更往男人口中送。类似哺乳的姿态,令他第一次有了怀孕的实感。

    美人先前不高兴,是由于后穴没有得到满足。现在怀芥行虽然也不能挺身用粗长的肉棒安抚美人酸软的穴肉,但却可以尽情地吸吮美人肿胀的乳粒,以要吸出奶水的力气,贪婪而凶狠地吮着。

    有淫水自股间流出,季约感觉到了,努力忽视着那处的感受,他扭着腰,边哭边要男人更加用力,希望借此压过体内沸腾不息的躁动。

    男人听话地轮流吸咬着乳蒂,把娇嫩的小乳头吸得直打颤,仍不松开。敏感的孕夫被唇舌刺激得大腿根抽搐,细腰瘫软下来,任男人一把握住。

    小腹被大掌揉弄着,尚且平坦的肚皮承受着轻柔的按压,季约快要射精了,他难耐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然而情潮汹涌、循环往复,快意与焦躁一波接一波上升,却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