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蛇天性好淫,药性甚强,加之陌覃加深的这个吻直接把唇上的血液送入到了林戚砚的口中。

    林戚砚只尝了一口,就不受抑制地沦陷在了滚烫的呼吸之中……

    林戚砚喘息了片刻,在这种意乱的情况之下,更难调动被封的灵力压制药性,只得恶狠狠地看了眼陌覃,无奈道:“真是欠你的!”

    靛青色的丝织锦衣被揉得凌乱,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薄红,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艳色桃花,令人忍不住想去亲吻靠近……

    陌覃本能地紧紧拽住了身上的人,身形一转,把林戚砚困在了床榻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睡梦之中,陌覃仿佛掉入了一片火海里,只有身边微凉的触觉让他觉得稍许舒适,他便紧紧抓住不放,拼命地把整个身体融入到微凉的触觉之中。

    渐渐地,周围的温度不再炽热,只是怀里的温软已经舍不得放开了。陌覃蹭了又蹭,只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清淡的香味,似是苏合香的味道。

    天光快亮了。

    被按了睡穴的陌覃也沉沉睡了去,嘴角仍挂着餮足的微笑。

    林戚砚靠坐在床榻上,抬手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衫,遮住了身上暧\昧不明的痕迹。

    他起身从床上坐起,簪发的白玉簪从发间滑落,骨碌碌落在地上,留下一串脆响。

    脆响声里,林戚砚朦朦胧胧的意识逐渐清醒,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有些头疼,揉了揉困盹的眉心。两个大老爷们儿……这算是什么事儿?

    他闭目尝试运转体内的灵气,被封印的滞塞之感没有分毫减弱。这证明了刚才只是荒唐,跟情劫没有半分关系,他也只是被血液中的药性影响,一时间乱了心智。

    林戚砚烦躁地从随身的储物袋中拿出备用衣衫换上,草草地把揉成一团的衣服丢在了储物袋一角。

    早朝快开始了,他得尽快赶回去,没有他这个国师坐镇,朝堂真的会变成高家那一家子的一言堂。

    思及如此,林戚砚划破指尖,鲜红色的血液在空中交织凝结成一个简单的法阵,逐渐缩小,沉入陌覃的眉心。

    陷入沉睡的陌覃只是皱了皱眉,仍旧睡着。

    法阵虽然简单,林戚砚的脸色又苍白不少,眉眼之中有些不自在的神色。

    林戚砚把从储物袋里拿出来的大氅盖在陌覃身上,轻声道:“既然是荒唐,那就忘了,免得你这个呆子钻牛角尖,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保持现在的关系了……”

    晋都邺城,今天城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雪花未停。

    下了一夜的雪给天地间蒙上了一层洁白之色。

    皇宫之内传来一声又一声沉重的钟声,足足响了八十一声停下,这是晋王薨的丧钟。

    被召集入朝的官员们面色各异,储位悬而未决,晋王就这么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可得好好想想站队的事情。

    辘辘马车声在宫门口停下,车门上刻画着繁琐的深蓝色徽记,中央三个大字——监星司,周围官员无不避让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