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黎在这种事情上意外的纯情。
明明他是那种能在自己刚成年那天就邀请庄景南和自己做爱的人。
庄景南老亲他做什么？做爱的时候亲上瘾了所以连平常都要习惯性啃自己两口？
关长黎想这事情根本不过脑子，一转眼就又忘了，到了中午跟庄景南一起吃饭的时候又变成哥俩好的模样。
班里几个和他玩得好的男生路过他们那桌的时候调侃他俩像个连体婴似的，关长黎也不生气。
“我有这样的好兄弟你羡慕了？”
庄景南手一顿，往他盘里夹了块肉，提醒道：“多吃饭，少说话。”
“你看不出来吗？”关长黎夹起那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就着米饭大口吃下去，嘴巴一鼓一鼓的，“他们笑我们俩老黏在一起，不过也能理解……”
哪些好兄弟像他们一样的？
哪怕私底下的关系已经不能用“好兄弟”来概述了，光是表面上看，他们还是亲密到有些过头。
上下学一起，吃饭一起，连重合的体育课都要待一块，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差没约着一起上厕所了。
庄景南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你觉得这样不好？”
关长黎立马觉得庄景南的情绪有些低落，但事实又确实如此，他瞟了眼周围发现有几桌的女生在往这边看，他们的位置又不算隐蔽，只能含糊道：“没……快吃快吃我一会儿还回去刷题呢。”
他们两人现在亲密又怪异，关长黎很多对自己行为适度性的不自知，大多是源于庄景南让他太安心的缘故。
但他也不知道庄景南认识他这么多年，喜欢他这么多年，早就摸透了他这一点，把关长黎吃得死死的。
两个男生推搡着走进洗手间最角落的一格，关长黎推拒着，劝庄景南别在这时候犯病：“你，你别闹了马上午休了……庄景南！”
他怕这时候有人进来，连斥责都是压低了嗓子，语气又没有太多的生气。
庄景南凑过去亲他，他比关长黎要高一些，接吻的时候总要微弓着背，捧住关长黎的脸让他抬头也防止他逃跑。
“唔……！你别……”关长黎一开口，庄景南的舌头就伸了进来，勾住他的纠缠，他们只会在做爱的时候这么做，关长黎诧异又慌张，好像是既定的规则被打破，一下子失去了手里抓住的那到名为边界的绳索。
但他反抗的瞬间却下意识回应了庄景南，呼吸微颤，唇舌间发出啧啧的水渍声。
厕所门被推开，交谈声从外面传来。
关长黎一抖，无知无觉地往庄景南那边靠，被男生顺势搂住了腰。他把头仰得更高，细瘦的脖颈从校服外套的领口里露出半截，喉结微微突起，偶尔被庄景南带着茧的手指擦过腰，便颤抖着无意识吞咽起来，脸上也跟着泛起潮红。
他在庄景南怀里失了神，被亲到手脚发软，没有拒绝的力气，最后只能坐在马桶盖上捂着嘴呜呜道：“你唔能这样……”
“不能怎么样？”庄景南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