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姝转身拉开房门。
夜色正浓，朦胧月色下，模模糊糊能看清院里的葡萄架和杂七杂八摆放着的农具。
顾微姝抱臂看向远处，“东西一直没找到？”
宋二顺循着顾微姝的目光，发现她在看葡萄架，心里一突，“没，没有，我和我大哥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都没有。”
“屋子里看过了，就没想想屋外？”
“默之兄。”顾微姝回头，看着周言，眨眨眼。
周言会意，飞身而出。
他返回时，手心里捧着五六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这葡萄……”周言蹙眉。
顾微姝轻轻拈起一颗，透过烛光，那葡萄紫到透光，看起来分外可口，可却半分葡萄的甜香也无。
“喏……”
葡萄在宋二顺面门一晃而过，又被顾微姝收回手心。
“你们要找的，就是这东西吧？”
宋大顺宋二顺脸色大变，葡萄靠近时，他们闻到了那丝若有若无的怪味，熟悉的怪味。
顾微姝自顾自地拈着葡萄，在门框上用力一磕。
清脆的一声响。
她手中的葡萄完好无损，没有破皮，没有流汁。
原来，葡萄竟不是普通葡萄，而是个葡萄模样的珠子。
顾微姝却好像胸有成竹，她不急不躁地将珠子举到眼前，透过光观察。
烛光透过紫珠，能清晰地看到珠子上一个针尖大小的孔。
顾微姝屈指一弹那个针孔，竟有白色粉末飘飘洒洒，随着白色粉末扬起的是一股越加浓郁的怪香，像是千百种花开到荼靡时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上一次她闻到这股怪味，是在尸体上。
宋老四一家四口的尸体，被下勾魂香，熏香的是李九阳，目的是掩饰四人死因。
王屠户的尸体，宋三翠的尸体，都留有勾魂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