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的香炉袅袅飘着白烟,混着房事过后独有的味儿,氤氲出更多的旖旎。

    床幔后密不透风的一方天地,不是仙境,却更似极乐。

    然而,极乐,恐怕也是新郎官单方面的感观。

    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新娘只想躺平,不受侵扰地睡个安稳觉。

    怎么就那样的累?

    明明一直是他在出力。

    被男人反复吻过后红肿丰润的唇,泛着异常冶艳的色泽,香汗打湿的碎发紧紧贴着鬓边,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柔软之态,惹得男人越发怜惜,细碎的吻如雨落下,绵密又炙热。

    周祐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将软得一塌糊涂地软玉温香拢到怀里,一只胳膊伸到了光滑细腻的雪背上轻拍,从喉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随即问:“孤好不好?”

    姚缨掀了掀眼帘,没掀开,一只手摁他胸膛,半嗔半怨道:“殿下行行好吧。”

    都说女子破瓜那晚会很痛,痛到身体好似被劈成两半,可姚缨感觉还好,没那么痛,更多的是身体上的酸胀,以及极致的疲惫,只要无人打扰,睡到明日一早,她都不会嫌够。

    男人在这方面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胜负欲,执意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拢着一身香软,亲个不停,问也没玩。

    说实在的,他已经是很节制了,顾念她是初次,只要了两回。

    每回都是和风细雨,一边动作一边顾着她的情绪,她稍有皱眉,他就放慢步调,等着她缓过来,他再继续。

    从头到尾,周祐都在收着力,不然以他练了十五年纯阳神功的精气和体力,做不到一半,他的新娘就得晕。

    可惜她太过娇弱,他已经足够怜惜,她仍是跟不上。

    周祐不无遗憾,并暗暗有了决定,先让她休养个几日,再给她指定一份详细完备的强身计划,务必要让娇妻跟上自己的节奏,将快乐事做到更快乐更完美。

    男人对这事有瘾,尤其是开了荤的男人。

    即便不做了,也要亲亲抱抱,把人圈在自己臂弯里,才能睡得安心。

    姚缨却受不住这样的热度,数九寒天的,她没有被冻醒,而是热醒。

    姚缨没忍住,费力睁开眼睛:“殿下今日没事了?折子都批完了?”

    太子大婚,免了三日早朝,可偌大的摊子,总有别的事务要处理,总是赖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周祐在她头顶笑开:“才第一日,就学着做贤妻了。”

    姚缨反问:“不好吗?还是殿下想看阿稚做个恶妇?”

    谁料,听到这话,周祐竟然还真陷入了沉思,面团一样的软和人,即便生气也只是瞪瞪眼撇撇嘴,然后不轻不重的咬他两口,真正凶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