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又能想到,练了十几年纯阳内功的太子爷,一旦破戒开荤,会是这般的德性。

    简直就像一匹素了十几年的恶狼,私下没有旁人了,门一关上,便是不见天日地胡乱。

    垂落下来的床帐子被带动着不停在晃。

    姚缨紧紧抓住身下锦褥,睁着的双眸水蒙蒙,呈失焦迷离状,贝齿紧咬着红唇,试图把喉头快要溢出来的异样压下去,却终究被男人大力的动作弄得支离破碎,抑制不住地吟叫出声。

    这一声,又软又娇,更透着闺房之乐独有的媚。

    周祐一时没忍住,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属于男人低沉浑厚的嘶吼,炸响在姚缨耳边,听得她骨头一酥,身子越发软了。

    云雨初歇,一阵默默无声的休整过后,周祐抱着姚缨到浴房,洗去一身湿腻的同时,也不忘耳鬓厮磨,紧密相贴,拱个几下又拱出了火。

    姚缨实在受不住,推搡着让男人离她远点,可男人故意让人准备的浴桶,再远又能远得到哪去,手一伸便又落到了他怀里。

    “太子妃歇着,小的伺候娘娘就是。”两人独处,男人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做低伏小,也是他乐此不疲的情趣。

    姚缨听不得他这样说,一说,全身软成了泥,更无力抵抗了。

    但嘴上也是不怯的:“本宫今日累了,快快退下,休要造次。”

    男人一声笑得更低更撩:“退到哪里?这里,还是再后面?”

    姚缨颊腮红透,深吸了一口气,用力。

    只听到男人似痛苦又更愉悦的抽气,低头轻咬她圆润的耳珠,暗斥一句小妖精。

    此后,全神应对,再无话。

    值夜的宫人守在外头,随时待命。

    春花捂住脸,只觉这屋里好热,是不是该减点炭火了。

    她悄悄觑向身旁正在做绣活的玲珑,看似专心,然而,春花坏心眼笑:“玲珑姐姐是不是想男人了?”

    “混说什么!嘴上没个把门!”玲珑没好气地瞪了春花一眼。

    春花努嘴:“还不承认?瞧你绣的什么花,绣绷子都拿反了。”

    玲珑方才回神,注意力落到绣绷上,好尴尬,新添的几瓣花绣到叶子上了。

    春花嘴碎,一说没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前儿个沈嬷嬷还问到你了。”

    玲珑一听惊讶道:“是贤太妃宫里的沈嬷嬷?她问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