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这药放上的几味药根本就不可寻，又怎么解这相思之苦？
灵七虽说心下觉得夜沐辰说的这个药方子有些熟悉，可还是不由得吐出了自己的疑惑：“重楼只有七叶的，冬至哪来的蝉蛹，隔年雪大抵也就极北有了，只是你能分清哪些雪隔年的吗？”
面对灵七的吐槽，夜沐辰没多说什么，低低的笑了声，轻叹道：“是了，相思无解。”
灵七看了眼夜沐辰，表示自己没听清：“嗯？什么？”
可夜沐辰似乎不打算再说一遍，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灵七耸耸肩，她原本郁闷的心情，都因为这个奇葩的药方子而无影无踪的消散了。
她在心底想着这药方子的意思，夜沐辰看灵七已经完全没了不开心的模样，看了眼院子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的灵清。礼貌的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起身，就回了屋子，把空间留给了灵七和灵清这父女俩。
灵清看着灵七苦思冥想的背影，心下酸楚，不由得叹了口气。
虽说他已经忘记了一切，可这些记忆却简单的被旁人给描述了出来。他知道了自己和他的妻子有多么相爱，知道了他两个女儿的过往。
也知道了女儿们的艰难，毫无意义的，他这个大女儿却是最难的。下界的情况远比中界落后，可她不仅仅需要巩固家族在国家中的地位，还需要一步步的踏入中界。
二女儿却需要时时刻刻的待在母亲身边，生怕母亲出事。甚至踏入下界，‘引导’姐姐去中界。
哪怕这个事情听起来分外的简单，可灵清却清楚，这那一件事都是天方夜谭。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不是一个好丈夫。
灵七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头，就看到了灵清站在门口，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灵七看了看灵清，立刻就站了起来。她不清楚灵清是什么时候到的，有些僵硬的道：“灵…父亲，请坐。”
哪怕关系再怎么生疏，再怎么尴尬，也都是需要规矩的。无规不成方圆，哪怕没有，也需要遵循自己心中的‘规’。
灵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坐在了方才夜沐辰坐着的位置。
灵七十分平静的端起茶壶，给灵清倒了一杯茶。
灵清十分温和的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灵七也不遮着藏着，直接就探明了心事，道：“上界要打下来了，我想问问上界的情况。”
灵清的手抖了一下，立刻就皱起了眉头，道：“上界和中界不通，你若是想通过打败中界一样打败上界是不可能的。”
灵七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满不在乎的道：“我知道，上界的元气浓郁程度比中界还要更甚，实力也更加强大。可若是一直等着，再离奇，再阴险的招数，上界的人也会识破的。倒不如趁着他们在动手之前，先下杀手。”
就在灵清即将开口的时候，灵七抢先道：“上界的人到达中界会有一定的影响，而中界到达下界一样会，更不用说是从上界突然到达下界的了。可这种影响会在他们逐渐的适应中消失，到了那时候，我们再怎么努力，也都想去被打住了七寸的蛇，提住了脖子的雏鸡一样无力挣扎。”
灵清张张嘴，喉咙一阵干涩，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过了许久，他闭了闭眼，缓缓问道：“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