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鱼恺凡不说，赵凌艺也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
出于某种谨慎，他没有出口问对方是谁。
有人停在这扇门前，幽幽道：“可能是电闸烧了……”
是老板娘。她要发现他们擅闯房间了。
赵凌艺赶紧看了眼手机，摸黑把老板娘小时候的照片上传，邮件几乎是立刻传来回复：
【还有一次机会。】
赵凌艺：“……”
也没有错误提示。
吴家就这一个女儿，难道不能用小时候的照片，一定得是成年后的照片？还是说他猜错人了？
赵凌艺的思考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门外，老板娘自言自语，并没有进来的意思，而是耷拉着身体拖着较为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赵凌艺想跟上去帮忙，鱼恺凡立刻松开他，让他警惕：“这里好黑，很容易出事的。”
一直停电才容易出事吧？
赵凌艺松了松自己的肩，“那你在这儿等。”
他常年一个人住，接电线通马桶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鱼恺凡一听，立刻贴过来，“别丢下我！”
出了门，赵凌艺在漆黑的环境中发现一点蜡烛的光亮。有人在通往三楼的楼梯拐角，应该是老板娘。
他没动，那点微弱如豆的光亮也没动。
她在等他们？
赵凌艺拉着鱼恺凡跟上。
走在前面的果然是老板娘，她举着快要燃尽的蜡烛，步伐轻缓，踩在木地板上也没有脚步声。
鱼恺凡悄悄凑近赵凌艺的耳朵：“她的头发一直在滴水。”
老板娘披着湿发，走过的每一处脚印上都留下了暗色印记。
赵凌艺想这又不稀奇，“停电了，她没办法吹头发的。”
鱼恺凡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