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沈临山年纪小,但办事效率是真的很高。

    就在大街上遍布滑板小子的这日,城南和城北的闹市,都起了两间看上去不是很起眼的铺子,里面卖的正是这滑板,不论是长的、短的,宽的、窄的,或是好木料的、次木料的,雕了花纹儿的,应有尽有。

    不管是城北的大户人家,还是城南普通商户家的孩子,只要看到这东西无有不感兴趣的。大街上随便借来瞧瞧,其实结构也简单,略有些时日,随便找个木匠师傅也打得,所以精于算计的父母就舍不得给孩子花这钱。

    可孩子哪里肯依,身边的朋友们人手一个,都在巷子里滑起来了,自己狠话都放出去说,爹娘带自己来买滑板了,若是买不回去,怎么好意思呢。

    所以滑板店门口,就多了许多哭闹的孩子,爹娘没办法,只能进去,买个最便宜的板子——那也要一百文呢。

    城北这样的事就近乎没有。

    这边的店里,虽然板子的木头都比城南好,价钱也贵上许多——最便宜的也要五百文,但爹娘不让孩子买,大多是担心玩儿这个摔了哪儿,或是磕着碰着了。可现在哪个孩子手里还没个一二两银子的零花钱,买不了最好的,那买个普通的试试水也是好的,所以便不再过问爹娘的首肯,自己掏钱就买了。大方的主顾甚至一来买十几个的都有,说是给自己的书童,小厮一人买一个,人多才热闹些。

    黄莺自然知道这是沈临山的手笔了,这孩子看着年纪小,但这经商头脑可真是不容小觑。六子想不了这么多,开心的对黄莺说:“这下好了,大家都开始玩儿滑板了,那咱俩是不是又可以滑着板子买菜了!”

    黄莺也很高兴,答道:“是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两人一整天都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兴奋,下午正做暮食的时候,沈小少爷来厨房了!

    他把黄莺和六子单独叫到角门,故作严肃的问:“你们知道叫你们来所谓何事吗?”

    六子摇摇头,黄莺说:“是为着滑板的事?”

    沈临山看着她说:“你很聪明,这滑板是我和其他几个府里的少爷联手做的,但为保无虞,由知府家的公子牵的头。所以不管谁问起来,都不能说这滑板的主意是你们俩想出来的,明白了吗?”

    黄莺细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问道:“可我们之前滑着去菜肆买过菜,很多人都看到过,怎么办?”

    沈临山问:“去过几日?”

    六子赶忙回答道:“就那一日,就是你从后街发现我们的那一日。”

    沈临山说:“无妨,只说是我拿给你们练手的就好。”又说:“切记着,没有人问,不许说这事和沈府有关系,记住了没?”

    “记住了。”黄莺和六子异口同声的说。

    “嗯。”沈临山点点头,说:“要是我知道你们抖落出去了,那可讨不了好!”

    “明白。”

    沈临山从荷包里掏出两个银锭子,递给他们说:“这是二十两银子,算是奖赏你们的。若以后还有这样好玩的东西,找人回我,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赏赐。”

    “是。”两人毕恭毕敬的接了银子,目送沈临山远去。

    “怎么办?”六子问道,“我怎么感觉这银子拿着怪烫手的。”

    黄莺嘱咐他道:“没事,你瞧滑板在外面卖的多好,这是咱应得的。”又补充道:“只要咱不说出去,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