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居中强忍着委屈和怒火,放下架子苦苦哀求两小兵,最终还是得以留下了,却只能待在也雨水淋漓的乾宁军南边境三里内继续遭罪,但这已经比在沧州好受多了,起码能看到太阳,能看到时不时的雨停天晴,不是总绝望的泡在水中。
但他们的苦头离吃完还早着呐。
乾宁军严令郑居中一伙不得偷窃这里的菜,哪怕是拿了一片丢弃的烂菜叶也不行。
沧州军来时吃的主要是朝廷配给的盐菜。
那极难吃,能咸死人,还发黑发着一股子怪异刺鼻的臭味,就是顶盐和战时凑合下饭用的。别说是娇生惯养富贵老花花公子生活中泡大的郑居中了,就是沧州军卑微小卒粗汉也吃得难受如上刑。
来时十几天凑合吃它,早已受够了,却在乾宁军这连破菜叶都不准沾光一点,这完出乎郑居中一伙的美妙期盼......
当然,郑居中和开国勋贵家出身的石符练岂是肯忍受吃苦的,又岂是肯那么老实听话的。
不给菜吃?
不让沾半点光?
花高价钱买都不行?
那就真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