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侨跟楼妆说了声，起身出了包厢。
在走廊上吹了会儿风，顾侨打算回去。
没走出两步就被陈峰拦住了去路。
“你叫顾侨？”陈峰一脸油腻腻的笑，朝顾侨逼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楼和玉的兄弟，陈峰。”
顾侨没搭理陈峰，把他当障碍物绕过。
陈峰顿时就气笑了，口不择言道：“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你以为你嫁进楼家就安枕无忧了？”
顾侨脚步一顿。
陈峰今晚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晕，说出的话不过脑子，噼里啪啦朝顾侨砸过去。
“你知道楼和玉喜欢谁吗？蒋元良！”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之前一直在乡下长大，不认识蒋少是谁。”
“不过在咱们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楼和玉爱蒋元良爱得命都可以不要。”
“楼和玉喜欢的是男人，你一个女人，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
“只要蒋少勾勾手，说不准哪天楼和玉就跟你离婚了。”
“......”
顾侨眯了下眼，眼底浮现冷芒。
这边陈峰大着舌头喋喋不休，对顾侨冷嘲热讽，那边蒋元良终于忍不住了，主动上前跟楼妆说话。
他端着两杯红酒走到楼妆跟前：“和玉。”
楼妆垂眸看了眼递到眼前的酒杯，轻挑眉梢，接过一饮而尽。
仰头时脖颈拉出修长的弧度，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腻白。
蒋元良喉咙有些发紧，在顾侨原本的位置坐下。
屁股刚挨上沙发，就听楼妆开口：“你坐别的地方，他待会儿就回来了。”
蒋元良：“......好。”
蒋元良绕到另一边坐下，将羞恼的情绪尽数摁下：“最近过得好吗？”
楼妆身子后靠，狐狸眼透着几分散漫：“成家立业，自然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