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评事,您家婢子都如此哀求了,不如便带上吧,多一人也不多,下官等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笨手笨脚,带个女眷也好照料王评事您的起居。”

    王瑾晨摇头,“我自己吃苦就算了,没必要将你也带上,乖,听话。”

    “那郎君何时能够回来?”

    “不仅要去碎叶,西北等地也皆要察视,许要等到明年春日。”见小环仍旧愁眉苦脸,王瑾晨笑着上前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脸,“放心吧,你家郎君命大着呢,明年开春一定平安归来。”

    “王评事,丘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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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马蹄飞踏,扬起一阵尘土,最后停在了出行的人群外围,山文甲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丘神勣骑着马径直朝一辆悬挂着抚慰使字样灯笼的马车走去,“王主簿,别来无恙?”丘神勣无视了几个紫袍宰相却骑马走到一个不满五品的官员跟前搭话,“哦,现在要改口叫王评事了,恭喜恭喜,不到一年时间王评事便连升几级,真是比千里马还跑得快呢。”

    “丘将军过誉了,”王瑾晨露着笑脸,“这都是陛下的恩赐与器重。”

    丘神勣握着缰绳扭头瞧了瞧四周,“陛下让我来给诸位送行,不过其他人我瞧着也没什么,偏偏只想与王评事说说话。”

    王瑾晨转身弯腰倒腾着自己的行礼,一边道:“下官还有些行礼要收拾,丘将军有话可以说,下官听着。”

    丘神勣对他的无礼举动与轻蔑有些不满,“三司其他人都是作为宰相陪同出巡,而王评事却是朱紫加身,可谓春风得意,连那四时仕宦的宰相都不及您呢。”

    “青、绿、朱、紫,”王瑾晨直身低头盯着自己身上的绫罗小团花袍子,“我没有经历过的便是青袍与紫袍,不过青袍我是回不去了,唯有紫袍还能试一试。”

    丘神勣冷下脸,“好大的口气。”

    收拾完行礼的人拍了拍掌心里的灰尘跳上马车,“丘将军,神都此去安西数千里远,下官就不陪将军在这里畅聊了,等下官回来一定会回访将军,届时咱们再叙。”还不等丘神勣回复王瑾晨便接道:“走吧。”

    随行的官员都楞在了原地相顾无言,车夫扭头撇了一眼凶神恶煞的丘神勣,瑟瑟发抖的扬起了长鞭,“驾!”

    官员们只好也随着跨上马,等到离开后下属骑着马靠近,忐忑的问道:“王评事这样做不怕激怒丘将军吗,他可是左相手下最得力的大将。”

    王瑾晨倚靠在车上,“陈录事读过《鬼谷子》么?”

    “看过一些,但它不在贡举之列,”凑近问话的鸾台录事连连摇头,“实是下官资质鄙陋。”

    “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

    鸾台录事松开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后脑勺,半知半解的思索着,“这与您激怒丘将军有何联系吗?”

    “没有关系,”王瑾晨回道,“周祥与缜密的可贵在于隐藏,志在必得的战争,这才刚开始呢。”

    “下官愚钝,有些听不大懂王评事的话...”

    “跟你没有关系,你听不懂也无妨,”王瑾晨掀开车帘,发现是往西北的方向旋即制止道:“等等,往长安方向走,本官有些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