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从耳边吹过，城市的夜空看不见一点星光，她望着眼前的孟奕轩，忽然觉得他遥远又陌生。
果然，该面对的永远逃不掉。
乔若妩垂眸，纤长浓密的黑睫遮盖了她的眸子，孟奕轩看不清她此刻的眼神，心里一片慌乱。
繁华喧嚣的城市像被一层隔膜隔开，他的手指紧攥成了拳头，抿唇克制最后一分耐心等她的回复。
末了，乔若妩轻咳一声，抬眸目光平静:“奕轩，很早之前，我就说过的。”
她眉头微微蹙起，是不想把话说得太伤人。
和孟奕轩结识这么多年，这是孟奕轩第一次质问的这么露骨。
她以前总婉转拒绝，保持着朋友之间该有的距离，每次孟奕轩帮了忙她都给予相应的酬劳，也时刻提醒着自己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以为孟奕轩是明白的，却没想到会闹得今天这般地步。
乔若妩又道“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去，文文一个人住害怕，我打算让她这段时间住你家，行吗？”
孟奕轩侧过身双手扶着阳台上的栏杆，下颌的线条紧绷，对乔若妩的话置若罔闻。
乔若妩点点头，她猜到自己说出这些话，孟奕轩可能会是这个反应。
“既然这样，我带文文先走吧，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乔若妩转身就要去阳台。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空洞洞的像是上世纪斑驳了无数次的墙纸，夹杂着失落的风声沙哑又低沉“如果……没有祁沐城，你会不会选择我？”
乔若妩手握着门把，几乎没有迟疑片刻就说“不管谁出现，我都一直把你当做亲人，也只是亲人。”
“好，真是好样的，乔若妩。”
不等他说完，乔若妩已经消失在门口。
阳台上风声渐大，高楼往下看无数人流攒动，一个个渺小的像蚂蚁，孟奕轩忍着喉间哽咽，硬生生把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
于文最终还是留在了孟奕轩家里。
就在乔若妩收拾好了于文的东西，即将要带于文离开的时候，孟奕轩从阳台上走了过来。
他恢复往日温和的笑意对于文说“既然若妩要去西南，那这段时间就只能让你在我这里将就着住几天了。”
于文奇怪的看了眼乔若妩，她记得乔若妩刚才还跟她说过，孟奕轩有事情，她不能住在这里。
乔若妩闻言也有片刻的错愕，但很快回复一脸平静的样子对于文点点头“既然这样，那等我去西南的时候你就暂住在奕轩家里吧，我会帮你把一切都收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