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病啦?”律宗慢悠悠地问。太子一揖:“咳,许是天气转凉,忘了添衣而已。”“哎,多大个人了,自己身T都不注意,一会儿叫御膳房给你弄点热汤补补。”律宗撇撇嘴,拍拍他的肩膀。

    “对了,刚才忙着议政,忘了问你,”律宗转过头,眯缝着眼睛:“朱家小nV可还好?”“她呀,一切安好,儿令她每日读书,时时cH0U查,现已读完论语,孟子,正在学习诗经…”律宗摆摆手,示意他停下来:“朕的意思是,你对她印象如何啊?”

    太子想了想,说:“一开始礼数是差了些,不过好在服管教,如今也规矩了不少…脑子倒是聪明的很,虽说未接受正统的学习,但涉猎广泛,算得上博闻强记。偶尔有些新奇的见地,儿一时竟难以辩驳。”

    一想到她昨天还气鼓鼓地说,”虽然号称是独尊儒术,可是治起国来,还不是法家那套,真是虚伪”,太子不由得微笑起来。

    律宗见了,笑着捋了捋胡子:“甚好,甚好。她在你府上,过的可还开心?”

    这…太子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语气略带愧疚地回答道:“近几日,总有些郁郁寡欢,恐是儿教她背书背多了。所以,”他抿嘴一笑:“儿打算下午带她去街上走走,散散心。”

    不过这事得先保密。每次看到鹭鸣心焦赌气的样子,他心里都一阵暗爽。

    “也好。”律宗含笑点了点头,嘱咐他:“一会儿直接带她去西市,她想买什么布匹香料,胭脂膏粉,珠宝首饰,那儿都有。逛乏了,就去酒肆,给她来个秋莲汤。之后呢,再去得月楼的听个戏,保准她啊,开开心心的。”

    他说着说着,不由得想起,当年自己在太子这个年纪,还是太子妃的皇后,三天两头的缠着要上街,扰得他不胜其烦。日子过得真快,现在,太子也…

    太子频频点头,躬身应道:“儿记住了。”看来老爹年轻时,过的可b自己恣意多了。

    “嗯……”鹭鸣坐在房间里,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慢悠悠地转着笔,对着一张稿纸冥思苦想。一阵敲门声响起,她急忙把稿纸折好,塞到梳妆柜里。“姑娘,”她打开门,太子的贴身侍从h进低头侍立:“殿下吩咐您梳洗打扮一下,未时到前厅候着。”

    嗯?难道是要来什么客人?可是,就连她也要去会客吗?奇怪。鹭鸣一头雾水,犹豫地问:“殿下可说,所为何事啊?”“属下不知,姑娘快些准备吧。”h进说完,便退下了。

    这东g0ng的人,怎么办个事都不Ga0清楚。鹭鸣撇撇嘴,坐在梳妆镜前,打开cH0U屉,里面除了刚塞进去的稿纸,就只剩下骆王给的手链,还有庆功宴那日戴的g0ng花—一朵巨大的牡丹,和她那两件朴素的襦裙格格不入。罢了,就这样去吧,虽然肯定又得被太子训斥一番。

    “不是让你打扮打扮么?”太子穿了身轻便的圆领袍衫,常戴的头冠也换成了幞头,腰间挂着一柄折扇,一眼看去,倒像个风度翩翩的文人。他见鹭鸣穿得和早晨一样,不禁皱了皱眉。鹭鸣退了一小步,低声道歉:“鹭鸣实在没有什么别的衣服,也没有胭脂水粉,只能掬点清水洗把脸,若殿下觉得不妥,鹭鸣回房待着便是。”

    但太子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拿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既如此,就快些出门吧。”

    出门?“殿下…是要鹭鸣去哪儿?”“你就乖乖跟着,莫要多问。”太子登上马车,冲鹭鸣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上去,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

    “在车上,可不许偷看!”他见鹭鸣伸手去掀帘子,急忙拿折扇拍了拍她的头,疼得她龇牙咧嘴。“还有,”他郑重地命令:“一会儿下了车,不许叫‘殿下’,只许叫‘郎君’,记住了?”

    “是…”鹭鸣突然心生不安:又要她打扮,又不许多问,还不能叫他殿下,这些不合常理的举动令她疑惑不已。鹭鸣警觉地竖起耳朵,只听得周围人声嘈杂,叫卖声,喝彩声,谈话声,孩童的哭闹声…想必现在马车正走在主街上。

    这是要去哪呢?太子平日里,对自己并不算友善,甚至说,有些讨厌也不为过,如今突然把自己带出门,还事事保密,难道…

    “殿下…”她战战兢兢地扯了扯太子的衣袖:“求殿下,不要把鹭鸣卖作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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