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景祺早早起床,准备入宫。
收拾好行李,去了正殿。
黎缜站在殿内,伏案不知写什么东西,叮嘱道:“自己在学堂里注意身体,有什么事情及早联系,去吧。”
景祺问道:“王爷不跟我一起走吗?”他要上早朝,正好一起。
黎缜捏了一下笔,沉声道:“不了。”
景祺抬头看他,说起来这一天多也没见到人,明明平时闲着没事儿就喜欢在自己面前晃荡来着。
这家伙不会是害羞了吧?因为那天晚上的失态,其实也没什么嘛,还挺……秀色可餐的,咳咳。
景祺坏心眼地道:“还是一起吧,我也想多亲近亲近王爷呢。”
黎缜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扔下笔,“也好。”
两人上了马车。
“前天晚上喝得有点儿多,睡了很久。”沉默了大半条路,黎缜咬牙开了口。他记忆有些断片,只记得喝了杯茶水,脱了外衫睡了一觉。不知道有没有在迷糊的时候说些不该说的话。
景祺笑道:“将军睡得很沉。”
黎缜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某人继续道:“不过说了不少梦话。”
她故意盯着黎缜,想看他反应。
黎缜轻咳两声,严肃道:“好像是梦到了对付北凉的战场往事,唉,人年纪大了,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
景祺:……
***
下了马车,景祺愉快地去了皇宫。
但很快她发现,这场东易楼之行引发的后续影响,远超她的想象。
一进御书房大门,殿内无论学子还是宫奴,人人侧目。
吴吉甫先打了招呼:“黎兄,你可算来了,我和王兄刚才还议论着,你今天是否要告假呢?”
“好端端的我告什么假?”景祺摸不着头脑。
吴吉甫笑嘻嘻地道,“我明白,我明白……哎呀……”他扭动身子,似乎牵连什么伤处,龇牙咧嘴的。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