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踏上路程以后,叶心诚的话也慢慢开始多了起来。

    他花了很久寻找根源,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将自己的成长经历和盘托出。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像某些极端的画家那啥以后,陈争怡还有幸活着的话可以提笔操刀写一代画家叶心诚的墓志铭。

    故事的开头,叶心诚是父母爱的结晶,两位艺术学院的高材生相知相恋。

    一个专攻西方抽象,一个专攻古典山水。

    互相之间指导不了对方什么,对艺术的狂热转嫁到他们爱的结晶。

    从小,叶心诚该学习哪一个画派就成了夫妻俩个不变的话题。

    周岁抓阄。

    叶心诚既没有抓那副蒙德里安的代表作,也对古典山水画不闻不问,独独对一张肖像画情有独钟。

    就这样,他一生要学习的画派确立。

    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为他量身定制了学画的道路,早早物色好了授课的老师。

    他表现的也很好,一路顺风顺水,提前招生到了国内最顶尖的绘画学府。

    获得过不少的奖项,开过几场画展,出过画册。

    但是,他不想再画肖像画了。

    就这样。

    他对画画的要求很高,总觉得光对人临摹无法画出人的神韵,在他看来那样就无异于画了千百个人偶。

    人是活的,如果不了解一个人的生平,不了解他的喜怒哀乐,那就画不出传神的人。

    父母和老师同学劝他,不要过于较真。

    这是较真吗?

    在他摔烂自己的画板以后,就跟着陈隐上了山。

    他想画陈隐。

    和陈隐的相识很偶然,学校毕业季每年都会组织一次毕业展览,陈隐学的就是策展,他俩抽签刚好在一起。

    那时候他在忙着画册,把自己的画传给陈隐以后就当了甩手掌柜。

    早就听闻策展班有个神乎其神的策展人,原本无序的画在他的安排下透出一股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