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里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并且翻了个白眼。
李辰时有些担忧，“老楚，你可得把持住，别忘了明巽千年前是为什么而死的，他当年能毫不犹豫地追寻伴生灵，如今也可以为对方放弃一切，他们之间的关系插不进第三个人，你别去蹚这趟浑水。”
楚里翻书的手顿了一下，蓦地回想起研究院那个意味不明的吻，下意识怔忪了一下。
李辰时：“别告诉我你们已经牵扯不清了？！”
楚里把书砸过去，冷脸应对，却一句都没有反驳，他上次还跟若渊说过会考虑一下，现在连他自己都琢磨不清两人算什么关系。
“到哪一步了？”李辰时很快反应过来，满脸严肃地合上手掌，拍了三下，“这个？”
楚里莫名其妙：“什么啊？”
李辰时端详着，看他冷淡面孔下的天真不似作伪，暂时松了口气，想了一下，两手搂住自己，“这个有没有？”
这次楚里倒是看懂了，他脸色有些微妙。
李辰时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噘嘴，对着空气嘬了两声，“么么么……这个呢？”
楚里脸色更妙了。
李辰时心道：完了。
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娄煦和路汇正为‘要不要主动给若渊打电话’争论不休，娄煦站正方，路汇是反方，双方的理由都很充分：
“若渊先生养我们这么久，我们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感情上的问题，不应该由别人插手，你今天替楚哥主动一回，下次他们再吵架，你还能替他们做决定？”
“我是不能做决定，但我能推波助澜啊！”
“你能保证你每次推的波助的澜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路汇两手一环，无语道：“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要是桩桩件件都有你的影子，那就不对劲了，难不成你想加入这个家？”
娄煦愣了一下，掐上去，“你侮辱我的清白！”
楚里：“……”
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李辰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直勾勾的，仿佛在说：连他们都知道了？
“行了。”楚里上前两步，径直拿走手机，迟疑了下，手指划开屏幕，不消片刻，亮屏上出现一个号码，他终于被若渊那个迟迟未至的电话耗没了耐心，干脆利落地点了呼叫。一回头又对上李辰时的视线，那里面复杂极了，惋惜错愕交织在一起，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失足少年，这样的眼神着实令人如芒在背，楚里的嘴唇不由得抿得紧了几分，整个人都别扭生硬起来。
他甚至想，待会儿电话接通，自己一定要表现得冷淡一点，不能让李辰时有逞口舌之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