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小霸总也恢复了一点活力,不过还是在画面中咬着温度计,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菜色。

    时笛脱口问道:“你怎么不吃晚饭?我不是叫了家政阿姨回来做饭吗?”

    傅翎没有回答她,乌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时笛,一眨不眨,仔细看去,他眼角还有一丝薄红,看起来像是……哭过。

    看得够久,傅翎似乎终于确认是时笛在他身边,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就将身子倾靠了过去,贴在时笛的颈边,用力蹭了几下。

    湿热的唇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词语,带着无尽的慌张和悲伤:“老婆……不要、不要我……”

    时笛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推开傅翎,皱眉看着他:“你说什么?”

    傅翎定定地看着她,用力又想要靠近,并不像随意胡闹的样子。

    可是时笛也很认真地把他推开,用的是抵抗的姿态。

    傅翎被推拒,蹭不到时笛的脖子,闻不到她身上的气息。

    傅翎唇瓣颤了颤,喉结滚动,情绪冲塌了理智,他响亮地哭了起来:“老婆!老婆老婆呜……”

    最后一声是被时笛给捂住了嘴。

    她瞪大眼,感受着掌心真实的湿度,罕见地有些语塞:“你、你怎么回事?你从不这样叫我。”

    别说叫老婆了,结婚两年,傅翎连亲昵的称呼都没有给过她。

    哪怕是在床上也是,时笛常常感觉傅翎把她当成一个只有些许用处的物件,发泄完就再也没有了温度。

    傅翎幽怨地盯着她,眼泪流得汹涌,说话声也被哭腔逼得断断续续:“我,搜索,妻子就是,老婆——老婆不要我了!”

    傅翎又哭得大声了起来。

    时笛拦不住,被他哭得汗都要冒出来了,只能试图跟他沟通:“我才出门几个小时而已,我怎么就、就不要你了?”

    傅翎哭得呜呜的,眼睛都红透了,湿漉漉的双眸像小狗的心,湿哒哒地直往下滴水。

    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哭嗝,伤心地说:“老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好几个小时都见不到老婆。”

    时笛顿了顿。

    对着傅翎这张脸,她一时之间有些无法理解傅翎为什么因为这种事这么伤心。

    她被一个人留在这个房子里的时间,又何止几个小时?

    那是两年啊。

    傅翎不断地往她身上贴,时刻试图伸长手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时笛对这个状况有些头疼,不得已叫出了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