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见过。”对方指了指自己,“于远,远方的的远。”

    霍顷摇头:“不记得。”他现在恨透了舒亦诚,对跟此人相关的一切人士敬谢不敏。

    于远大概知道自己不被待见,决定速战速战:“我替小诚向你道歉。”

    他大概比霍顷大上五六岁,正是成熟的年纪,长相温和,彬彬有礼又满是真诚,这样的人,很难令人讨厌。

    霍顷:“他是你什么人?”

    “我是他大哥的好朋友,看着他长大的。”于远无奈叹气,“你们两个人的私事,我不做评价,这次确确实实是他的错,他做事太冲动,又不顾后果,对不住。”

    “于远过来道歉,无非是希望我不要起诉姓舒的。”

    唐升年:“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打算告他。”

    敲在舒亦诚后脑勺的那一下,也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霍顷向来有主张,自己的事,决定好了,不会随意更改。

    此时唐升年更在意另一个问题:“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霍顷陷入沉默。

    他能理解唐升年骗他说舒亦诚已经不在的心理,换做是他,也不会乐意在意的人跟那种状若疯癫的神经病再有牵扯。

    半晌,慢慢说道:“你为我的安全考虑,我很感激,但我希望以后有什么事,你能告诉我,我对自己的事有知情权。”

    见唐升年垂首,一副很不安的样子,他又叹了口气,放柔语气,“这回多亏你,其他的,都让它过去吧。”

    确实过去了。

    平安归来,就是最好的结局。

    而对舒亦诚,对那段感情的一点好奇,也都在这一天堪称匪夷所思的遭遇中全盘化为乌有。

    或者说,他当初会被舒亦诚骗的团团转,甚至真心爱上他,这件事本身就很匪夷所思。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不想再提,也没必要再提。

    霍顷身体无碍,第二天一早出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