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朱月月做完这一切后，一屁股跌坐在地，整个人就像是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不已。
“哈哈哈……呜呜呜……”
紧跟着，她望着老李头的尸体，先是放声大笑，旋即，她突然呜咽起来，泪水沿着面颊淌落。
时隔这么多年后，她终于找到了真凶，并且将其手刃，这让她终于打开了自己内心的那个心结，觉得如释重负；可同样的，即便是杀掉了老李头这个真凶，可当年的事情，却依旧没有重头来过的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过去那些年所承受的痛苦，也并没有得到什么改变。
叶天看着朱月月的样子，心中轻轻叹息。
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孩子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甚至可以说，一石头把老李头砸死，都算是便宜了这个畜牲，应该把他化学阉割，再狠狠的折磨一通。
说起来，朱月月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无论怎样，都给了老李头一个痛快。
“叶先生，仇我已经报了，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都听您的。”
而在这时，朱月月又哭又笑良久后，转头望着旁边的叶天，目光坦然，道。
“做什么？我什么都不做。你不过是杀了一个畜牲而已，我有什么可做的。”叶天轻轻摇头，旋即，神念一动，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镪酸，倒在了老李头的尸骸上。
刹那间，沿着老李头的尸体上，倏然有一股股的青烟冒起，紧跟着，连人带衣服，便化成了一滩焦黑色的黑水。
“叶先生……”
朱月月看到这一幕，诧异的看着叶天，不敢置信道。
她原本以为，叶天会把杀了人的自己，交出去，接受惩罚；可现在看来，叶天非但没有这个想法，还要保下她。
至少，经过叶天的这番处置，无论是什么人，都想不到，老李头是死在了这里，更想不到，老李头是被她杀了。
“我说过，你不过是杀了一个早就该死了的畜牲罢了，如果杀一个这样的垃圾，也要受到惩罚，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公道可言。”叶天轻笑着摇了摇头，望着朱月月，淡淡道。
叶天从来不是什么圣人，他对这世界上的事情，看法很简单，做对了事情，就要受到奖励；做错了事情，就要得到应得的惩罚。水月宗的陈冰，很有自知之明，知晓进退，所以，她该得到奖励；同样的，老李头对朱月月做了恶，那么，他就该受到惩罚，他虽然没杀了朱月月，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和谋杀了她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现在朱月月杀掉老李头，报仇雪恨，实在是一件再公道不过的事情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叶天只会帮朱月月清理干净这些首尾，让人查不到她的头上，而不会再让朱月月去受什么惩罚。
十余年的折磨，对这个从未做错什么的女孩儿已经很残忍了，没有必要，让她再得到更多的痛苦。
“谢谢叶先生……”
朱月月闻声缄默，旋即，向着叶天恭恭敬敬的致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