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明看向面前的捕快,从昨日到现在已经被关了整整的一夜了,直到此时他仍不清楚他们为何要抓他。。

    :“知道为何拘你么?”

    丁富看了一眼这个看起来斯文秀气的年轻书生,郭思明摇了摇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想是昨夜没有睡好旧疾又发作了。

    看他病病歪歪的样子也不像是杀死两个人的凶手,难道是小落判断有误,凶手另有其人?

    :“前天的夜里你可曾出过门?”

    郭思明不明就里的回道:“没有,我已病了一月有余了,足未出户。”

    丁富一拍桌子,喝道:“你撒谎!本捕头最是瞧不上你这种白面书生,敢做不敢当的怂样!你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现在却推拖得一干二净。”

    郭思明吃惊地看向丁富,口中道:“我不明白大人为何这样讲?我从未做下这等有辱门风的下作事。”

    :“你甭他娘的跟我这装斯文!”

    丁富大手在空中一挥,他平时最不喜欢这种酸不拉几的文人,咬文嚼字的酸样使得他心烦。

    :“桃红已经全讲了,她与你半夜相会一月有余,你还敢在这里狡辩,你要是个男人就痛痛快快地承认了。”

    :“什么?”

    郭思明表情震惊,急忙道:“桃红姑娘这样讲的?可我这一个月从未出过家门,如何与她私会?”

    小落站在桃红的身侧,侧目望向她,只见她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小落压低声音问道:“姑娘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此时又听到丁富的声音传来:“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桃红望向小落,道:“这个人不是郭公子,声音不是他。”小落微蹙了一下眉,捕快是不会抓错人的,难道这镇子中有两个郭思明,或者是夜里来的人并不是他?

    小落向一旁的捕快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那捕快退了出去,听到隔壁丁富道:“你先审着。”桃红见小落推开门走了出去,两个人不知在走廊上讲了几句什么,就听到丁富吩咐人去了张大山家,随后小落回到房间里,隔壁的房门被打开,丁富对手下道:“带张大山来。”

    约有半盏茶的功夫人带来了,听丁富问道:“知道为何带你来这吗?”张大山的声音传来:“小人不知大人为何抓我。”

    小落看到桃红的脸色变了一变,口中呢喃道:“这个声音是他,可——可怎么会——,怎会是他?”

    小落眸子中透出清澈的光来。拨开乌云见明月,一切已是趋于明朗。

    丁富看向张大山,开口道:“你心中不明白为何传你?你看看这个想必就不会装糊涂了。”

    讲完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双灰色的布鞋,张大山神色如常地看了一眼,向丁富道:“这双鞋是我妻子给我做的,我穿着有些不合脚便送给了郭富海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大人。”

    这个年轻的屠夫有着健壮的体魄,他的外在形象、职业,还有脚上布鞋的的大小和凶手最为吻合,可偏偏他没有一丝慌张的神色,镇定地不像是在撒谎。丁富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看似符合凶手的张大山有妻子作证,他那夜从未离开过家门,可与凶案现场相吻合的布鞋又是他送给郭富海的;神情紧张百口莫辩的郭富海各个方面都有嫌疑,可有一点无法讲通的是,他为何要杀死客栈老板夫妇?据调查他为人老实木讷,平时与别人相处得还可以,而且他还有一个让男人们所不齿的隐疾,他根本不能与老婆行房,所以郭氏才会红杏出墙,这样一个不会为色更不会为财的人,怎么就能直奔床头杀死二人?再看一脸吃惊迷茫还有一些沮丧的郭思明,他虽夜会桃红,可看他那病弱的样子别说是杀人了,就是杀只鸡还不知道能不能被鸡啄了眼睛。

    丁富在心中暗叹,这恐怕是这十几年来遇到的最令人费解的案子了。他脑子边飞速的转着边道:“你是给了郭富海了吗?是给了郭氏吧?”张大山很坦然的道:“是,我们的事镇子上许多人都知道,这不犯法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