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群拥挤燥热,雩岑忍不住下意识扯了扯领口透透风。

    职官服领高,再加上穿衣时又是有意地提高遮掩,脖间被零随起头又被玄拓加深的吻痕被掩饰得完全,再加上皮肤几日的自愈,脖间深深的青紫已消散许多,只留下一层极淡的痕迹,但若是有些经验的明眼人瞧了,还是难以解释的。

    “阿岑……”人群吵闹间,身侧的花青见此忍不住好奇拉了拉她的袖角,“你这脖子怎么弄得,被养的猫儿咬了麽?”

    花青自是对这方面经验纯洁g净得一片空白,问时也毫不避讳遮掩,再加上本就喜欢嚷嚷的大嗓门,直将身边不少姑娘的视线也往她脖间吻痕上引。

    好奇、暧昧、淡然、嫉妒等各种眼光迎面砸来,雩岑吓得讪笑着赶忙将微敞的领口又实实拉合,略略尴尬地扯着谎回道:

    “欸…呃…应…应该是罢。”

    要说是猫儿弄得也不算撒谎,可不就是玄拓那只臭猫给弄出来的麽。

    除去玄拓自己不治伤的缘由来说,若是她当初将这些小伤的治愈术认真学上一学,也不至于现下如此窘迫。

    况且这种伤她也不好腆着老脸请人治愈,索X只能默默等它自己消失了。

    这番思及玄拓,内心倒莫名又盈起一GU难言的酸胀,明明这些天她在努力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赶快将此番错事翻篇,却还是难掩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忆起那晚天灯的模样。

    ……她已将退路自绝,恐怕以后两人也不会再有何瓜葛了。

    忘了他罢…雩岑…忘了他……然后重新开始……

    ………….

    一段愁丝,不由令她神sE又开始魂飞天外。

    “阿岑…阿岑…快看,快看!”哪知一愣神的功夫,身旁的花青已是一面狂扯着她的袖子,一面神情激动地向着远处振臂高呼,“帝君!帝君!帝君!!!”

    声音之大,足足盖过身旁一群同样激动到不行、扯着嗓门尖叫大喊的小姑娘。

    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小旗子、宽横幅也整整齐齐举了起来欢欣着摇动,拥挤的人群也开始相护推挤、动乱不堪,场面一时热闹得如同元宵花车过街般喧嚣。

    雩岑一边抵挡着身后人群的推搡,一边顺着众人视线赶忙歪头往十分远处的街角,便见一位面目不清、潇洒地催着身下纯白sE天马的青衣男子正不紧不慢地向她这缓缓行来。

    她所站的位置正值街道正中,却离身后广居少yAn府的正门还似有一番距离,街道之长再加上男人刻意放慢的马速,雩岑伸长脖子实实张望了好一会,也未能看清青要帝君的长相。

    “阿岑!阿岑!啊啊啊帝君好帅啊啊啊!”花青揪着她衣袍的一角在身侧激动地上蹿下跳,“啊啊啊帝君!帝君!我Ai你啊啊啊!看这里!!!”

    斜眼一瞟,又顺着花青的目光眯着眼向远处眺望,却还是未能看清男人的面貌。

    ……她怀疑花青闭着眼在乱吹濯黎的彩虹P,不然就是她瞎了。

    粉丝的自我脑补能力要不要这么可怕啊!

    身边繁闹的人群随着男人不断地驱马临近变得愈发SaO乱,雩岑本就个子娇小,再加上身后狂热小姑娘地不断往前冲撞被挤得七歪八斜,在站不稳的混乱情况下与自顾自坚守在前排奋力高呼的花青越来越远,赶忙使出吃N的劲加入战斗的雩岑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推推搡搡站回了前侧,便连趋近青要帝君也来不及看,急急踮着脚左顾右盼,寻觅着花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