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宴愣了片刻,“你派人监视他?”

    “不应该吗?”高娄反问道。

    “我和他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你们无权干涉他的生活。”

    高娄有时候是那么地恨他,即使他们都在政府的高层工作,然而周围的虚与委蛇纸醉金迷都好像是没有浸透过言宴。然而他却也因此而喜欢言宴。

    事实上,一个下贱的贫民区的烂人,他们不但有权干涉,还有权直接处死,毕竟联邦的律令并不是为管束上层所颁布的。

    昔日好友相对无言。

    高娄在得知消息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言宴,如果那晚他留下来。留下来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有。

    沉默了很久之后高娄再次开口,“女王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你也会成为联邦的罪人。言宴,和我结婚吧,只有我能——”

    “我不想成为联邦真正的罪人。”

    被打断的话噎于喉中,却没有出口的必要了。他们之间总是如此。

    “你会被革除将军一职并被驱逐到贫民区,在此之前,军部会为你注射失忆剂。”

    我很快就会带你离开的,高娄在心底默默想道。

    一个小时后。

    高娄拿着注射剂的手有点抖,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忘记一切,包括他们之间十多年并肩作战的经历。

    言宴感受着冰冷的注射器插入自己的肌肉组织中,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第一次见,是在毫无温度的系统中,第二次见,乔也的脸是泛着一点凉意的,但很快就变得温热……无论再回想多少遍,他依旧会为自己当初的淫荡程度咋舌。

    坦诚的表达并非淫荡。

    以后不许对我说谎。

    说喜欢我,每次都要说喜欢我。

    ……

    贫民区来了一个将军,报上说犯了大罪名,具体什么大罪名他们也搞不懂,但犯了罪一定是罪人,罪人的话就怪不得大家想欺负一下。

    这天言宴又被几个人堵在小胡同里,他把刚刚好不容易讨来的工资紧攥在手里,几分钟后,胡同里传来几声惨叫。

    巷尾正在的捡垃圾大妈不禁摇了摇头,“拜托,人家只是失忆而已又不是残废啦,你们几个烂仔怎么可能打得过联邦将军啦。”

    “大妈你过来扶我们一把啊。”

    大妈快步生风地走过去,“夭寿啦,烂仔你这个歪鼻子给人家打得更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