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度过了一段还算和谐的时光。至少性生活是和谐的。

    直到他怀孕了。

    他没有告诉我,但我对他的身体太了解了。甚至于哪里多隆起一毫一寸,我都能发现。我以前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

    他没有告诉我,或许是因为他自己还没发现吗?不可能,他最近总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腹部,尤其在做爱的时候。

    孩子。每次想起我和他将会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心里总是麻麻痒痒,这很奇怪。我并不喜欢孩子,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养大一个孩子,但或许他真的有这种能力呢?

    我讨厌这种无形的羁绊,好在我的母亲抛弃了我。自从知道我是个弃婴之后我都是这么想的。

    扭曲的,低能的,自我安慰。

    但现在不得不承认,我的喜欢与期待开始占了上风。

    我的整个观念都开始摇摇欲坠,企图瓦解重塑。

    在它未得以重塑的时候,言宴将孩子打掉了。

    像他瞒着我怀孕一样,也瞒着我把孩子打掉了,又或许根本不存在隐瞒,只是他认为根本没有告知我的必要。

    我还未重塑的一部分也随着胚胎从他的两腿之间流掉了。或许他是对的,他是对的,死亡才是一切的最好归宿,唯一的错是我未死于胚胎。

    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对着他硬不起来了,我不愿再抱着他入睡,我甚至开始恐惧他的腹部,尽管以前我最喜欢用自己的阴茎把他的腹部顶弄得黏黏糊糊。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

    他对这些情况有些无措,主动来讨吻,主动骑在我软趴趴的鸡巴上。

    他甚至开始哭,眼泪全部蹭在我的身上,搞得哪里都湿湿咸咸的。

    我用手指擦去他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完,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要流。是不是这些天骚屄里的淫液都变成了他的眼泪?

    “别哭了,睡觉。”

    “乔也……”

    我收回手,不动声色地翻了个身,将我们隔绝开,“睡觉。”

    他从背后抱住我,鼓胀的胸紧紧压在我的后背上,“乔也,抱着我好不好……”

    我克制着自己的冲动,闭上眼睛装睡。

    他开始咬我,尖尖的虎牙咬在我的肩背,越来越钝的刺痛感。直到流血了他才停下。

    “乔也是不是腻了?是不是肏够了,想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