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鸣其实已经快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下了,可为了能让祁赞安心,他又不得不在人前做做样子。

    祁赞听了他的这番话,除了惊讶之外,身体里还莫名涌起了一股热流,呼吸顿时粗重起来,紧接着身体便软软地前倾,直接倒在了康鸣身上。

    满屋子的人被祁赞吓了一跳,立即惊呼着赶紧叫太医来诊治。

    可祁赞却只是紧紧搂着康鸣的腰身,轻闭着眼睛细弱地喘息着摇了摇头,低声道:“都出去,本王想再休息片刻。”

    康鸣看着祁赞似乎真变得苍白了几分的脸色,虽然明知道他是装的,可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扶着祁赞小声问:“王爷,您哪里不舒服?”

    祁赞摇摇头,呼吸越来越急促,拥着康鸣便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屋内一众下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听从祁赞的话默默退了出去,毕竟这位主子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即使如今病重,杀起人来也从不手软。

    康鸣被祁赞压着一步步退了回去,脚下不稳直接跌坐在床边,他方才略带气恼地说道:“王爷,人都走了,您可以放开我了吧?”

    “别动。”祁赞索性直接虚压在康鸣身上,趴在康鸣的胸膛上闷声道:“本王难受得厉害,要王夫抱抱才能好。”

    康鸣身体僵硬,倔强地别过头看着虚空中的一点,一本正经地说:“王爷不舒服,该是找大夫才是。”

    “你便是我的大夫。”祁赞偏了偏头,嗅着康鸣颈边的气味,轻笑着问道:“阿鸣方才说要本王赔你的新婚之夜,可还作数?”

    康鸣一惊,立刻变了脸色,可随即又想到他既然已经嫁了祁赞,这些事哪里还由得自己?

    这么一想,他便又放松下来,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道:“若是王爷想,自然随时都可以。”

    祁赞闻言脸色一沉,抬起头看着康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康鸣抿了抿嘴唇,过了片刻方才谨慎地说:“王爷想要什么,康鸣自然就给什么。”

    祁赞一阵憋闷,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康鸣身上起来,冷笑着说道:“你倒是个贴心的!莫说你今日嫁的是本王,便是嫁了京中其他什么阿猫阿狗,你是不是也会这般顺从?”

    康鸣抬头看他,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祁赞这么生气,可面前这位献王是手掌生杀大权的摄政王,与康家那群人可不一样,康鸣纵使有万般怨言也不敢说出口,只能讷讷道:“康鸣出身卑微,不敢言说。”

    祁赞脸色阴沉,咬了咬牙忍住满腔怒火,眯起眼睛看着康鸣,失望地说道:“本王若真怕你知道真相,那日在宗山上便可将你杀了,可直到新婚之夜,本王还对你百般讨好,你道是为何?”

    康鸣紧张地攥着衣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还是你以为,凭着本王的地位,真是缺个可以在床上让本王快活的人吗?”祁赞咬着牙说完,便不再看康鸣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又将下人全都唤了进来。

    康鸣没有再动,透过纱帘怔怔地看着祁赞被人伺候着,脑海中还在不停地回想着祁赞刚才说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赞收拾好之后就带人离开了,一个字都没再跟康鸣说,直到另一批人又进来要伺候康鸣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呆呆地问:“王爷呢?”

    “王爷有事出府了,命奴婢来伺候王夫穿衣洗漱。”

    康鸣心里莫名一阵失落,摇摇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说着,便把新衣从丫鬟手里拿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将人给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