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小说屋>灵异科幻>圈圈圆圆甜甜 > 楔子 最大的凶手都来了,我有什么不能来的
    母亲节是感恩母亲的节日,这一天,有的是母亲为知恩图报的子女骄傲幸福,比如新任市长华振的母亲,七十年的苦难终于过去,余下的人生只需颐养天年即可;也有的母亲不仅没有得到子女的回馈,还要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比如天团BigDipper成员江善的母亲,劳形苦心了五十年,换来的是孤苦无依,无亲无故的下半生。

    正当红的艺人去世在任何一个追求精神文明丰富的国度里都算不上小的消息,何况是C国这样以流行文化立国的国家。

    在这样一个国家里,粉丝为偶像哀悼的哭声盖过市长上台的欢呼声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

    江善出殡的当天正是华振的就职典礼,大批大批的粉丝坐在医院外嚎啕大哭,涕泗滂沱,其声势不仅震慑到了附近居民,还影响到了上台宣誓的华振。

    医院外的江善粉丝鬼哭神嚎,医院内的寡母女友,同司艺人也红肿着眼睛。他们多少都明白这个只有二十三岁的生命因何陨落。圈外人为江善惋惜,圈内人在鞠一把泪的同时也担心着自己会否步江善的后尘。

    “哥!都怪我,善哥那通电话我要是接了,就不会……”江善的队友沈呈儒早已哭成了泪人,他没想到只是没接一通电话,就跟一起奋斗了七年的人天人永隔了。

    面对沈呈儒的自责,一旁的张延辉只能强装镇定的忍着心痛去安慰弟弟,维持外人面前的稳重队长形象,哭泣这种象征软弱的行为是不能轻易流露的。

    终于,安抚好了沈呈儒,安慰好了江善的寡母女友,完成了所有的接待任务后,一身疲惫的张延辉才得以释放情绪,躲在卫生间痛哭流涕。

    等张延辉收拾好心情从卫生间出来时,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韩央?”低沉沙哑又带点怒气的声音自韩央的身后响起,尽管已经分开两年,韩央依然能第一时间听出张延辉的声音。

    韩央转过身,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张延辉的模样吓了一跳,印象中的小麦色皮肤变得暗沉蜡黄,油头油面配上还未来得及刮掉的胡渣,与公司包装的忧郁王子大相径庭。

    而韩央的形象在张延辉眼中更不堪,那消瘦的身材实在无法与当年的金刚芭比联系在一起,那张无数男女都羡慕的冷白皮也泛着很难看的青白,跟眼下没有精致妆容遮盖的黑眼圈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极了吸毒成瘾的不良青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别处。”知道自己不宜现身在此地,为了不给前队友的葬礼添麻烦,韩央不由分说的把张延辉拉到了天台。

    张延辉并没有抗拒韩央的提议。只是每踏一步,眼中的寒芒与怨恨就会增加一分。

    “你这个背叛者!有什么资格来看阿善!”一到天台,韩央的衣领就被一股不受控的力量揪住,幸好韩央有足够的底气支撑他回以嘲讽的神情,张延辉也没有足够的底气消化韩央的嘲讽,否则韩央一定会沦为张延辉的出气筒。

    “背叛者?当初我们从法院出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才两年就被变成这样了?”总是充满笑意与温情的双眼被陌生的讥讽与冷漠取代。

    “两年?”好似被戳中了敏感点,张延辉面部开始抽搐,说出口的话也磕绊了起来:“你知道这两年我们三个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因为你和那三个人的贪心不足。我们活动被抵制,走到哪里都被骂胆小鬼,要不是TXN及时回心转意,我们三个早就被公司抛弃了!而且阿善他……他因为帮你们说话拍完戏就没了活动,公司甚至打算把他雪藏到合约结束,他肯定是知道了,才会……”

    “所以呢?是我们错了吗?我们不应该反抗付出和报酬严重不对等的合约吗?”心疼江善的遭遇与不悔当初的选择在韩央看来是两回事。

    “难道不是吗?你们能有今天,不是……不是公司栽培的你们?那合约不是你们当初为了出道自愿签的?你们不遵守契约精神,还成了公司的不是了?”张延辉一边为公司辩解,一边又心虚的松开了韩央。这些话,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在节目上说,也可以明里暗里的给粉丝洗脑,但是面对韩央,他总是会少很多底气。

    “既然你觉得是我们的不是,当初为什么还要支持我们呢?契约精神?契约精神的定义我们不是在高中就学了吗?谁最先违背的契约精神?是作为被剥削者的我们?还是身为剥削者的资本家们。”韩央怒极反笑,他不怪张延辉不敢反抗压榨者,但是他不能忍受他还在乎的队友为压榨者的行为洗白。

    “……”张延辉无言以对,论动嘴,他从不是韩央的对手。

    “唉!”韩央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延辉,我今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你争这些,谁背叛了谁我更不想帮你回忆,不过既然你这么健忘,那我们也不妨叙叙旧。”

    “我......”张延辉很不愿意回忆当年,但记忆的匣子强行被韩央打开,飘出的记忆肆无忌惮的占据了整个大脑,将他的底气全盘绞杀,他想解释,却无从下口,千言万语汇到嘴边就只有一句:“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是吗?那是你以为的吧!我们同吃同住七年,你觉得我不了解你吗?”从前在团队里最有默契的人居然这么看自己,韩央突然有一种错付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