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伤口淤血堵塞,故而每日晨时皆要换药活血。遂要煮了热帕子,配好当归柴胡,桔梗待敷。

    因刀子伤的不浅,开口也大,仅是拆绷带时便隐隐作痛。

    “退去吧。”

    秦致手上一止,懵了懵。

    “让夫人来就好。”

    本在一旁略有心虚的颜卿,瞥了瞥他,只道:“我却是不曾歉疚的,敷与不敷,随我的心。”

    “我不是怪你。”他皱眉笑了笑:“我只想你替我上药。”

    见伤口外露,秦致亦示意道:“主子,着了凉却是不好了。”

    闻此,她才勉强着挪过步子来,拾起盆中煮热的帕子。满脸不情愿的伺候。

    热敷瘀伤,自是分外疼的。

    他额上及背脊全然渗出汗来。

    瞧颜卿认真模样,他忍不住轻轻伸手捏住她的腕子。

    “纯不正经。”她羞赧斥他。

    屋中人见状,自是识趣退走。

    颜卿抽出手来,将帕子紧紧按在他的肩背上:“疼死你的好。”

    眯眼忍了忍,仍调侃着:“谋杀亲夫,一次不成,还有二次?”

    一手摁着帕子,她将脑袋别过去,不搭他的话。

    淡淡玉兰香袭来。

    这许久,长如亘古......不禁让他想要与她亲昵。

    遂反身将她拉坐入自己的怀里。

    “纯不正经!”她挣了挣,低低呵斥。

    他温声道:“卿儿,你别动,我就是想抱抱你。”禁锢得紧,说这些看似有理儿的要挟:“你折腾了让他们听见反倒羞了。光着膀子,身上冷,你就当给我暖暖。”

    温热在她耳边,晕的耳垂上东珠雾了。

    她只板着脸,僵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