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忙委身。

    “见过福晋。”

    “爷可是哪里不好了?”福晋端庄,倒是满面春光,见是医馆的人,便开口问。

    “我......我......”常宁干笑:“小小风寒,无碍无碍。”

    福晋又转头问:“大夫,怎的说?”

    瞟了眼常宁,大夫遂道:“小小风寒,无碍无碍。”

    ......

    鬼鬼祟祟的拿了药,大夫退走。

    “这下看来,爷这脸色是有些不大对,是我疏忽了。”福晋走近拭了他的额头。

    “不打紧的。”

    福晋也不疑心,遂将拿在手中的信件递给他:“秦臻捎来的。”

    本就焦灼,见心中所道,他眉头一紧。

    “如何说?”福晋问。

    常宁怔怔:“皇后在扬州。”

    “他怎晓得?”分外诧异。

    “秦臻有一胞弟,是在宫中做太医的,哪知道——他们亦是几番刨根问底,才问出了皇后下落。”

    二人一头雾水。

    愈发焦灼,常宁道:“我心想,这事可要禀给皇兄......”

    “且莫妄动。”福晋挥了挥手上桃花扇,左右思索:“兹事体大,再何况牵及了个不相干之人,如此看去,不明不白,咱还得将事情来由摸清楚了再作打算,休要闹到了无法收拾那步田地。”

    “好。”

    御花园中塘里莲叶开了一蓬一蓬的,冒出些白的,红的苞头。因着叶大而密,遮了塘子里的锦鲤跃水,又防着水下躲了人,便来了几个公公下水来剪了些搁浅了。

    这日方撞见阿连英赏园子。

    “活生生的,这是做甚么?”

    一公公爬上岸来,跪着:“回懿小主,密密麻麻的不合规矩,按例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