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被人拉着走的感觉。

    齐栩然不动声sE地扭了扭被钟北望紧握的手腕,她想挣脱。

    钟北望一顿,觉察到了齐栩然的动作,慌忙把手放开来。

    “不好意思。”他低低说了句。便先一步走到急诊台帮齐栩然挂号。

    齐栩然皱眉,背上的刺痛挠着她的神经。她看着钟北望背影,叹口气。

    之前旁边的公园有流浪猫,齐栩然时不时会带着小鱼g过去投喂,有时还能逗逗它们。直到有一天,齐栩然发现有只小猫咪似乎想跟她走。她往前走一步,那只猫跟她一步。齐栩然不敢再走。

    养宠物不是问题,也不是养不起。但齐栩然不敢承担这背后的情感,漫长且沉重。她的Ai心如同蜻蜓点水,堪堪施舍一点。齐栩然的责任心也大概只有米粒大,遇着真情流露了要么当鸵鸟,要么转头就跑,恨不得离它十万八千里远。

    至于那只小猫,齐栩然无可奈何地抱起它,而后打电话给她妈妈,询问这位Ai猫人士愿不愿意家里再多添一只小猫。

    “消毒先,忍着点啊。”医生拿起棉签bAng就往齐栩然背上点。碘酒一碰到伤口,好像火苗着了野草地,燃烧她整片背。齐栩然咬牙忍住不叫出声,头上的汗滴被憋了出来。她想找什么东西抓着。

    钟北望知趣地握住她的手。nV人修剪齐整的圆钝指甲在他手指内侧扎下深深的印子。钟北望撇过头。

    镊子轻轻夹住伤口处的玻璃碎片,带着血丝拉扯出来。

    一,二,三,四。钟北望不忍心看,

    黑sE的线穿cHa在细腻的皮r0U间。

    齐栩然因为打了麻药的缘故,缝针的过程便没觉得多疼。处理包扎好之后,她便站起身准备回家。

    又有理由大睡个一周了。她想。

    钟北望慢慢跟在她旁边,yu言又止。

    “对不起。”他开口。

    齐栩然唉了声,“对不起什么,我下意识就冲上去了。不关你的事,是那人脑子有病。”她不觉得钟北望需要为她的伤口承担什么,她急忙撇清他俩之间模糊的连带关系。

    钟北望没吭声,他好像意识到在齐栩然面前最好是少说话。尽管他大可以包揽下所有。

    他转移了话题。

    “刚才医生说你要忌口,你平常叫外卖吃吗?”

    齐栩然朝路边的的士招了招手,的士缓缓停在马路旁边。

    “我不会做饭,一般就点外卖。”她打开车门,“进来吧,一起回去。”

    钟北望帮她关上了门,指了指副驾驶。他换了座位,坐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