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焕？“
孟今歌定定地望着方景焕，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我梦见高中......还是我已经死了。”
随即额头被轻拍一下，耳畔响起不悦的声音：“胡言乱语什么，你睡糊涂了吧。”
孟今歌恍然回神，抬手捂住额头。
是疼的，没有在做梦。
她重新回到了高中课堂，阿焕还活着。
孟今歌放下手，贪恋般看着他的脸，五官带着少年的青涩，肤色白皙干净，眼眸清澈明亮，眨眼之间，模样鲜活又生动。
想到他先前躺在白色床上死气沉沉的场景，孟今歌忍不住掉眼泪，哽咽着唤道：“阿焕，阿焕......”
方景焕被她这样子吓得睁大眼睛，有些手足无措地道：“我，我没有用劲啊，是不是打疼你了？哎，你别哭啊。”
他翻口袋想找餐巾纸，没有找到，只能慌乱的拢起校服袖口，擦着她眼角的眼泪，小声哄着：“老师来了，别哭别哭，我中午请你吃饭，鲜鱼馆炫滋味聚香阁，最贵的那种任你选行吧。”
孟今歌稍稍推开他的手，抽泣着说：“脏。”
方景焕：“......”
孟今歌情绪来得快收的更快，抹掉脸上的眼泪，红着眼眶抬头看向黑板，瞧见熟悉的地中海数学老师。
她呼吸微窒，连忙伸手翻抽屉，拿出一本数学书，封面写着高二下学期。
孟今歌看见活生生方景焕的喜悦激动之情立马被要重新学数学的痛苦绝望给取代。
最重要的是，离高考只有一年多了。
老天爷啊，您都肯施恩了怎么不干脆好老天爷做到底让我直接回到大学呢！
她缓过神来，发现头顶的风扇在悠悠转动，他们都穿着春秋款校服，自己里面是件长袖，估计还未到夏天，三四月份的样子。
算是有点天性，没有直接回到高三的三四月。
孟今歌想问方景焕现在是几月几号，但转瞬又觉得作为正常人不会突然问这些，于是翻起自己的抽屉，找藏在里面的手机。
方景焕看了眼自顾自忙活的孟今歌，又望向已经盯上她的地中海，轻轻咳嗽。
孟今歌依旧若无旁人的在抽屉里掏来掏去。
方景焕从下面伸手，拽她的校服袖子，被无情的拍掉：“你别扒拉我。”
“孟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