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果汁你喝什么？”苏雪又从冰箱里掏出了矿泉水，扔给程光。
程光沉默不语，他之所以不喝果汁是因为江楠爱喝果汁，而他每次都可以买两份，然后钱都给她。
过去他真的很爱江楠，有些好体现在微乎其微的地方，大概就因为这样，江楠才会这样死心塌地。
“谢谢。”程光拿起水喝了一口，脸上神色依旧很颓然。
苏雪想这样的男人大概是废掉了。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苏雪歪着头，江楠的故事太长了。她也不知道程光到底想知道什么。
“她真的是自杀吗？”程光想了想开口问道。
原本他是肯定自杀的，但是那五万块钱，让程光感觉到很疑惑，他也清楚，江楠才刚大学毕业，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
“她确实是自杀的。”苏雪，到现在还能回忆起和江楠对视的那一眼。
她嘴角叫挂着浅浅的笑容，脸上没有丝毫恐惧，那是一种解脱，一种安然的神色。
江楠跳楼，两人对视的那一刹那，她的神情，永远刻画在苏雪的脑海中。
苏雪现在才相信，原来有人死了真的会笑，因为死比活着更容易更快乐。
“她为什么自杀？”程光继续问道，眼神阴郁。
“大概因为他爸爸逼着她嫁人，还有他母亲欠了太多的赌债还不起。”苏雪思考了下，缓缓的开口。
江楠父亲逼她嫁人，大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心里住了一个人，却要被迫嫁给另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和他的父亲差不多，想来谁都难以接受。
程光沉默了，这个结果他早就猜到，江楠的家庭情况他很清楚。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当时毫不犹豫的提了分手，因为他那两个人都负担不起，又怎么能负担起江楠沉重的家庭。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钱是怎么回事？”程光声音哽咽，脸色更加灰暗。
“江楠就连死都还想着你，有人告诉她在梁氏集团跳楼，就给她五万块钱，她拿了钱给了你，死在了梁氏集团。”
苏雪说的简洁明了，她相信程光一定听懂了。
程光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江楠到死都还想着他，他却那么无能而又懦弱。
男人的自尊被全部击溃，程光感觉自己现在像被扒光了站在苏雪面前。
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他早就没有了尊严，活着也像个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