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您这是干什么?!”

    越西辞给了岫玉一个眼色,岫玉连忙走到越南诗的身边。

    可谁知越南诗看着柔柔弱弱,力气竟然大的出奇。她跪在地上,却仿佛是一根插在地里的钉子,任岫玉使力也没能把人扶起来。

    挽着越南诗胳膊的岫玉眼神一变,她又在手上加了三分力道。

    岫玉知道自己的力气,本以为这次依旧会无疾而终。可谁料到她这次再一用力,越南诗便顺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急切地坐到了越西辞的身旁。

    “三妹妹,都是我没有管束好下人,叫逐云胡乱攀扯了你……跟沈世子。”

    越南诗低头坐着,说到这儿不免斜睨了一眼越西辞。

    越西辞微微一愣,旋即又不由得失笑。

    原来是打探她和沈凭舟的关系的。

    越西辞将心里对越南诗的评价全部推翻。什么怯懦不得宠的小庶女,她看她精明的很呢!

    “姐姐不必自责。”越西辞的脸上堆起假笑,“沈世子昨天也跟我道过谦了。说他与我一见如故,一时失了分寸。”

    越西辞先是很礼貌的回应了越南诗的歉意。紧接着又解释了一遍自己和沈凭舟的关系仅仅是“一见如故”的交情。

    一旁的岫玉听着越西辞划清界限的发言,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古怪。对“一见如故”的说法不置可否。

    这一丝异样,越西辞没有注意到,背对着她的越南诗更加没有注意到。

    越南诗仿佛是接受了越西辞的解释。她收起了眼中的泪珠,望了望桌面上的餐食。露出一丝诧异。

    “妹妹怎么这么晚才用早膳?”

    越西辞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挠了挠鼻尖,不好意思地开口回道:“今早夫人派人传话,说免了晨昏定省……”

    后半句话越西辞没说,可越南诗却已经听懂了。

    她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条丝帕,沾着嘴唇优雅地笑着。她点了点越西辞身前的粥碗,好奇道:

    “三妹妹,你刚从西北来,母亲没有为你准备羊奶吗?”

    “夫人细心,自然是备了。”越西辞露出一丝适当的苦恼,“只是我这一个月舟车劳顿的,口味稍有些变了。待缓几日再吃。”

    越南诗了然地点了点头,忽而又问道:

    “三妹妹,不知道你姨娘在肃州可好?”

    越西辞哽了一下,她没有记忆,怎么知道她“姨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