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梁川身着紫袍官服信步走来,眉眼里全是笑意,他的副将正指挥着一众家丁往景安宫搬箱子,每个箱子上都贴着红彤彤的大喜字。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梁川走到叶安清跟前郑重地行了官礼,面带羞涩地道:“微臣今日前来是来提亲的。”

    “提亲?”叶安清的脑袋一片空白,竖着眉毛反问道:“提谁的亲?给谁提亲?”她望了望身后一干众人,最后视线落到脸颊红扑扑的玉宜身上,突然有些东西抽丝剥茧般地在脑海中一一扫过。

    梁川维持着官礼的姿势,低头道:“微臣倾慕玉宜姑娘已久,欲迎娶玉宜姑娘为嫡夫人,望皇后娘娘成全。”顿了顿,许是生怕皇后娘娘或者某人回绝,又道:“微臣已经请示过皇上了,皇上说只要娘娘恩准,他会亲自为微臣挑个良辰吉日。”

    叶安清:“”

    玉宜:“”

    “梁统领稍等片刻。”叶安清说完,倏地伸手关上殿门,背靠着殿门长舒一口气,我滴个天嘞,她比皇上去叶府提亲紧张多了!

    玉宜以为小姐生气了,“噗通”一下跪倒地上了,“娘娘,奴婢与梁统领清清白白,没有半分逾距。”

    叶安清又生生被她吓了一大跳,瞅了瞅窗外,赶紧扶玉宜起来,“唉吆喂,祖宗,你也不怕梁统领冲进来。”

    玉宜羞红着脸道:“他不会!”

    叶安清:“”

    这就护上了?

    “你们都先出去,本宫要跟玉宜商量商量。”叶安清伸手赶人,见寸忠惨白着脸杵在那一动不动,隐约觉得他情绪不对,便主动问:“寸忠?有事吗?”

    寸忠突然惊醒,瞥了眼玉宜,闭了闭眼道:“奴才无事。”说完转身出了殿门。

    叶安清愣愣地转过身,拉着玉宜坐下,“说吧,你们是如何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的?”

    “小姐~”玉宜揪着手帕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去年端阳节二少爷落水,小姐直奔着二少爷去了,奴婢跟在身后被人撞了一下,差点掉到湖里,是梁统领拉了奴婢一把。”

    “后来,奴婢陪着小姐和二少爷在河边钓鱼遇到刺杀,眼看着被贼人砍到,梁统领又护了奴婢一回。”

    “再有就是”玉宜脑袋越埋越低,“小姐知道的,上次珍嫔暗害奴婢,是梁统领及时赶到救了奴婢。”

    叶安清听来听去,虽然每次都很凶险,怎么就觉得她竟是半个红娘呢?

    “记得这样清楚,是真喜欢梁统领呢!”

    玉宜脑袋往旁边一扭不作答,半晌抬起头来已然泪流满面,“小姐,奴婢哪里也不去,奴婢就在景安宫陪着娘娘。”

    叶安清着急忙慌地掏出锦帕为玉宜擦干眼泪,“大喜的事情怎么还哭上了?”

    玉宜按住叶安清的手,哭着道:“奴婢是孤儿,是夫人心善给了奴婢一寸天地,小姐对奴婢又胜似姐妹。夫人是奴婢的恩人,小姐就是奴婢的命,如今老爷夫人都不在了,奴婢哪里都不去,奴婢就在景安宫陪着娘娘。”

    叶安清听着玉宜的话,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心口酸酸胀胀的,“好玉宜,说什么胡话,你与梁统领两情相悦是你们的缘分,梁统领一表人才,又年少有为,是个值得托付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