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日头像是烧旺了的大铜盘从东边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为皇宫平添了一丝暖意,缀满花骨朵的迎春枝上,一只喜鹊正惬意地梳理羽毛

    怡和殿的大门紧紧闭着,门外宽敞的大道上,两个太监踉踉跄跄地往前迈一步,然后跪下磕一个头,远处两个年轻的士兵面无表情得聊着天。

    空中时不时飘来一句:怡和殿采荷嫉妒景安宫玉宜姑娘,收买我等加以谋害

    画面清美而怪异!

    过路的宫女太监扎成堆,低着头窃窃私语

    “放肆!”

    “胡闹!”

    “猖狂!”

    案首,太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叶安清,连蹦三个词。

    叶安清低着头不屑地咧咧嘴角,抬起头直直望着太后,“臣妾不孝,让母后受惊了。”

    太后瞧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哪里有半分认错的样子,“堂堂一国之后,竟然如此不知分寸,为了一个宫女就将后宫搞得乌烟瘴气。”

    叶安清:“是。”

    太后:“”

    愤懑地甩了甩袖子,“皇后此番作为哪里有半点母仪天下的样子!哀家看这个后位也别”

    “母后!”

    赵瑾刚刚下了早朝,听到消息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堪堪掐断了太后的话头。

    “皇上,看看你的好皇后,大早上将宫里搞得乌七八糟,成何体统?”

    赵瑾看了眼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皇后,昨个夜里雄赳赳气昂昂地活像个被人拔了毛的斗鸡,今个儿卸了恨便又乌龟一般将自己缩在壳里了。

    “母后,大早上动什么怒?”赵瑾在太后对面坐下,拿起茶盅轻轻拨了拨漂浮的茶叶,“这件事情,儿臣是知道的,人也是儿臣安排梁统领抓的,连皇后宫里的人都敢动,不就相当于在打儿臣的脸?”

    叶安清猛然抬头:“”

    赵瑾从容地对上皇后投来的视线,邪魅一笑,“确实该罚。”

    太后对于儿子向着皇后的行为很是不满,沉着脸道:“罚也有罚的方法,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皇后此举丝毫不顾及官家颜面,太过娇纵。”

    赵瑾放下茶盅,淡淡一笑:“嗯,张扬。”他听到梁川回禀后,直笑得前仰后合,皇后平时装得温温和和谁都能捏两把的样子,只有他知道,那双小爪实际上尖得很,这不,抓得一干人等措手不及。

    赵瑾想了想,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