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个人渣终于忍不住开始迫害无辜的美少年了吗?”家入硝子满脸怨气地说,她的黑眼圈似乎更重了。

    不过,任谁刚洗漱完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被叫出来都会这样吧。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了翻从医院带回来的病历。

    “是呀,他还挺符合我的审美的。”五条悟打了个哈欠,顺着家入硝子的话往下说。

    “他觉得身体疲惫也很正常,明天进去不要超过一个小时应该是没问题的,”家入硝子合上病历站了起来,“不要动手。”她严厉地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

    “嗨嗨,”五条悟用完就丢,“拜拜,硝子,明天见~”

    ——

    “虽然我觉得你没什么威胁,但是还是要走个过场,到封印室里转一圈。”

    五条悟推着轮椅,晃晃悠悠地走在青石板路上。“这样以后那群糟老头子问起来也抓不住我的把柄。”

    他们拐了几个弯,停在了一间看起来和周围建筑别无二致的房屋前。

    这间屋子外表看似平平无奇,推门进去后却瞬间暗了下来,仿佛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过窗户照进里面。

    带着眼罩也没有影响五条悟在黑暗中行动,他轻车熟路地推着轮椅走到一旁的楼梯口,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

    “嗯……”

    然后一把抄起了佐助。

    身体突然腾空,佐助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找什么支撑,而是直接伸手想要扼住对方的喉咙。

    但是他的手在离五条悟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就被迫停住了。就连指尖跳动的电弧也被挡在了那一层薄薄的空气之外。

    “哦呀哦呀,”五条悟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是不是很惊讶?不过你是碰不到我的。”

    他沿着楼梯一路走下去,进入了一间贴满符咒的屋子。

    屋顶、墙壁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符咒,脚下是六角形的灯笼,散布在这间屋子的四周,只照亮了中间的一小部分。

    五条悟把佐助放在一把椅子上,他自己则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椅背后还散落着两根贴满符咒的绳索。

    “好啦,一问一答——开始!”

    为什么这种事都能这么兴奋啊。

    佐助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对面这个人的卧室里,枕边放了宽松的针织外套和毯子,轮椅上还放了一双和他码数一致的拖鞋。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