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叁伍/身败名裂
每个人写下的答案被收起，除开山长名士会查看外还会送到花枝跟前。她早从店铺叫了几个识字的人过来，将答案分发下去，看看有没有人和秦子谦一样即可。
给秦子谦的那份答案是媛娘特意琢磨过的，力求能对上题目的同时遣词造句格外晦涩，还故意在音韵上留下不易被发现的错误。如无意外，很难有人和秦子谦的答案相同。
秦子谦心中暗喜，以为自己在成全好事的县令提议在等候花枝的过程中互相出题b试。这也是方才刘叔给的提议，他乐得接受。
没有人有异议，秦子谦并不想参加，媛娘却在此时主动上前邀请。
媛娘的声音不太，但周围的人都已听见，纷纷望过来。众目睽睽秦子谦骑虎难下，只得y着头皮答应。
两人站到台中间，其他人退至一旁，媛娘主动道，“既是我邀请公子，便由公子先出题吧。”
秦子谦虽腹内空空，以前却参加过类似的雅集，有一二对应之策。
虽无法知晓对方会出怎么样的题目，可只要先出题难住对方便能赢得先机，是以秦子谦一直有几个艰涩的题目。
媛娘的话正如他意，他未推辞，立即道出题目。他本胜券在握，却未料媛娘轻松对上，赢得满堂喝彩。
登时秦子谦面sE不豫，讪讪夸赞一句后等着媛娘出题。
b试由花枝和媛娘早就商量好，两人亦说好先不出难的题目，要一点点给秦子谦好看。
第一题极简单，秦子谦心中暗喜，答上后又出了个极难的对联。
媛娘依旧轻易对上，同时给出的词也提高了难度，秦子谦思索良久，快要急出汗时才勉强背出下阙。
并非籍籍无名的词，秦子谦这种声名在外的才子竟差些接不上，底下的人大多诧异。
媛娘趁机道：“秦公子满腹经纶，想来如今已开始钻研更高深的学问，小nV子还以为您定然已经忘了这些启蒙的诗词。”
状似道明自己出题的目的为他解围，实际是说他连蒙学孩童都知晓的东西也不知。
秦子谦压下满腔愤恨，用尽所记题目却都难不住媛娘，而自己面对题目时越来越无法应对，下面的议论声渐次大了，因不少学子发现大多问题自己都能答上，而这颇有几分才名的秦子谦却难以招架。
此刻又轮到秦子谦回答，媛娘大多出的是词赋，只要多读书便能得到答案，可偏生秦子谦不学无术。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让秦子谦头皮发麻，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面颊绯红，满头大汗，却还要佯装一副翩翩有礼的样子。
花员外并无才学，却也在此刻看出秦子谦并不如自己先前了解的那样。他不动声sE看向一旁的山长，见他面sE更为凝重，心下已有计较。
秦子谦已思索许久，媛娘失笑，“秦公子博览群书，一时忆不起实属寻常，可需要小nV子提醒一二？”
“不必。”秦子谦依旧逞强，台下已有人质疑他的才学。
就在此时，人群中冒出个声音，“再琢磨一盏茶都喝完了，答不上便认输，别耽误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