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八年前,项准父亲莫名中毒。下毒者手法高明,而巩赫不仅不愿救治,更以治病名义拖时间,最终项准亲眼见到父亲死在面前。
我们查了许久,发现下毒者手法出自巩赫师门,在此一月前,项准父亲几次找到巩赫,想将他带回府上,巩赫直言朔望者不可入朝为官,不过项准父亲又怎听得,这乃其中之一原因,至于其他,年代久远,也无从得知。
自此之后,项准与巩赫恩断义绝,离开扶风。巩赫则成日酗酒,你母亲劝说无果,反而时常被巩赫辱骂。不久顺毅归来,将师门三宝传承给你母亲,巩赫几次三番抢夺,你母亲失望至极,之后也离开了。”
“这其中疑点重重,巩赫他们当真相信?”
“他和你母亲自然调查了,不过种种迹象都指向巩赫。项准后来隐居了几年,待到出来之后,本领深不可测,具体得另算。你母亲则隐居上党,不问其他。”
“那究竟谁是凶手?”
“当年本就是悬案,这么多细节不清楚,更是模糊。陈年旧事罢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们干这行,自然知道。”
“那肯定不止你们知道我的身份。”
“自然,你还是当心些。你帮了我,我自然会瞒住你的身份。”
“我身边那么多朔望者,总是有用的。”
“别暴露你就行。”
“你这话奇奇怪怪,什么混话。”
“本来确定你不是,现在一定是。你这药总不可能在集市上买到,你别告诉我只是巧合,你那里刚好有药。”
“确实巧合,之前存的,正好用上了。”
“不用骗我,你现在最应该收敛的是你的医术。你可知道高家为什么和井翦联合,你又是否知道,高家会为井翦做什么?这几年你不一直潜伏着吗。”
“不过有用二字。哪有那么多原因。”
“哈哈,是有用,你可知道本草汇集最终在谁手上?”
“宝物自然在厉害人手上,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们又得不到。”嘴上这样说,萧琴心里却将高家与井翦仔细琢磨起来,迅速终结了口头话题,出门找高韶诚。
客栈人来人往,店小二跑上跑下,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屋子,走廊中萧琴最初的愤怒逐渐淹没在欢声笑语中。
不仅仅是高韶诚与喻康适不知何时回来,庄意致和吕喜也迟迟未归,闲下来的萧琴看着各种嘈杂之声甚为烦躁,她向店小二讨了些作料。
“出去赏赏这青山绿水。”好一个淡泊的缘由,连店小二都忍不住发问,“荒郊野外一个姑娘实在危险,虽然我知道几位都不是普通人,不过姑娘还是等等其他客官。”
萧琴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顿时感觉二人亲切了不少,“对了,你叫什么啊?”“大名张堆儿,大家都叫我堆儿。”店小二依旧一副恭敬之态,听得楼下老板呼唤小二,小二急急下楼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