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他的手,过激的反应让他有些发愣。

    其实脸上只是轻微的擦伤,真正伤得比较严重的,是肋间。太久没去当打手了,身体并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不,不是这个原因,其实能躲开的,只是因为,太想护着这张脸。我知道,他很喜欢这张脸。

    “这么在意这张脸吗?”我问他。

    “为什么会受伤?”他仍固执地问道。

    “明天就会好。”

    他眼睛里似乎有些受了伤一样的神色,我不知道那源于何。他不再问我,而是直接动手掀开了我的衣服,看到我肋骨间的青紫时明显一顿,接着又开始脱我的裤子。

    有点好笑。我抓住他的手,笑道,“干嘛?想看看鸡巴有没有受伤吗?更在意脸还是鸡巴?”

    他不说话。

    我仍旧撑着笑意,用玩笑来掩盖我恶劣的中伤,“不说老公就不给你看。”

    那双注视着我的眼睛,泛着湿润的水光,反倒模糊了我的感官。我的笑容开始僵硬,直到再也维持不了。

    我不由自主地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不要哭,给你看,言宴想怎么看都行,想用也行,用脸用鸡巴都行,不要哭,对不起……”

    温温凉凉的液体滚落到我的肩。

    我的心跳也开始变得僵硬。在这时我似乎认清了一件事,我喜欢看他哭喜欢看他笑,但不想看他伤心。伤心是心碎,就像我现在一样。

    “我错了。”我摸到他的胸前,轻轻捏了捏他的乳尖,想挑起他的性欲。

    明明乳头很快就立起来,他却不肯呻吟出声,他任我摸着,却依旧在流泪。一滴又一滴,几乎在我僵硬的心脏上砸出洞来。

    我的手指也开始变得僵硬,但还是摸到他的腿间,想找到那个最柔软最温暖的入口。

    “都喜欢,”他的声音让我心碎,“乔也的都喜欢,是因为喜欢才在意啊,不是因为别的……”

    “嗯,老公知道了。”

    “乔也坏。”以前他也说过的。

    “嗯。”我抱紧他,急不可耐地进入他。

    他不动,小心翼翼地,安安静静地,在我怀里。

    他的喜欢,是一种很蠢的存在,蠢得很真诚,蠢得很柔软。柔软到我必须也把自己变得足够柔软后才能去触碰。喜欢是一种吸引,引力是物体之间的一种相互作用。与质量有关吗,不知道他的蠢有没有质量呢。

    那是一种足够扭曲我整个生命的吸引力。而任何生命形式都依附于引力。

    “乔也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