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一僵，似乎很意外，但却没有否认。
“乔也怎么会知道……”
疲惫感和他无辜的眼神在我的脑中交织拉扯，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钝锯，舔舐我同样生了锈的血沫。
很痛，我不想再拉扯下去，“睡觉。”
他有些踟躇地问我，“乔也是想要个孩子吗？”
想要个孩子吗？我不知道，亦无法回答他。我甚至有些痛恨他。
眼泪流出来的时候我毫无知觉，他慌乱地在我脸上擦拭，我抬手摸了一下，冰冰凉凉的液体。
太过难堪。
我笑了笑，回答得有些语无伦次，“不想要，只是有一点好奇，不过这样很好，它有多大？不，不需要知道，这样就很好……”
他将自己的脸贴在我的脸侧，声音有点抖，“乔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不知道你想要……”
我推开他，抑制住想要吼他的冲动，我不想要这种在他面前失控的感觉，“好了，到此为止，睡觉吧。”
“对不起，应该告诉乔也的……”
他好像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不，是我找到了自己的症结所在，我一直在等他的这一句话，甚至胜过所有的解释。他应该告诉我的。
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也有些委屈，“最近形势很不乐观，很多大臣对新上位的元首不满，和邻国的战争也没间断过，这种时候怀孕的话……”
我堵住了他的唇，吞下他口中的津液和未说完的话语。
和他置气了太多天，却似乎从未考虑过他的处境，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或许应该是我。
太过久违的亲吻，他的舌头还是那么软，软得让我舍不得放开。
“对不起，我没想过你那么容易怀孕，以后不会射那么深了。”
他的脸有些红，有些犹豫地开口，“乔也射多深都可以的，其实我没有那么容易怀孕……而且……胚胎并没有死亡，我只是把它弄出了体外，以联邦现在的医学技术，是可以体外发育成婴儿的，喜欢乔也……也喜欢和乔也的孩子……”
这下换我怔住了。
它到底和我不同。
我被孕育，但没得到过爱，它不被孕育，却已经得到了爱。
“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我们的孩子吗？”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