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之后,经皇上答允,聚之车马旌旗将孟古青的灵柩护送回科尔沁。

    她年轻时候爱听马头琴拉的曲子,念了一辈子的家,也终其一生才回去。

    颜卿站在禁阙高台上目送。

    马蹄铃,幡幢飘摇,似乎望着送行车舆过冰封江河,行风烟草地,送她归故里。

    ......

    翌日。

    太皇太后召见。

    既要见她,也要见小皇子。

    来了慈宁宫,唯让她有些不适的,便是西昭亦在。

    “大病初愈,皇后理应谨慎些才是,莫要再染了这恶疾,出不得门,也见不得人。”太皇太后亦如往日那样笑得怡然。

    也是在提醒她。

    “臣妾知过,定然改之。”颜卿索性承认。

    手中抱着祜儿,想来她今日也是分外开心,到底是嫡孙儿。

    祜儿向来是个争气的小东西,会认人。那回初见了他皇阿玛,给抱着亲昵得很。这上了殿,竟也不怕生了,在老祖宗怀里,笑得开怀,小手闲不住,时不时得还要捉一捉她脖颈上的朝珠。

    很是得老祖宗欢心。

    “您瞧见没有,那眼、那小嘴巴、妥妥是与皇上一个模子刻的。”苏墨尔道。

    忽觉有些诙谐,颜卿忍不住引纱绢掩唇轻轻笑了笑。离宫这许久,也幸是长得这样像,不然她真是有嘴说不清。

    “皇上起的甚么名字?”

    颜卿愣了愣,莞尔道:“承祜。”

    爱新觉罗.承祜。

    祜字本是她自己取的,本作陈祜,庇护孩儿喜乐顺遂。

    “好、好。”

    西昭便看向颜卿,插一句嘴:“听着就是好字,只是臣妾不才,不晓得寓意。”

    “承天之祜,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