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怎么感觉越南诗跟她亲娘似的?!

    越西辞为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这个想法一吓,心中一阵恶寒。

    她捡起筷子,一手一根仿若刀叉一样在手里摆弄着。看起来有些失神。

    越西辞依旧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条件反射一样地回答出越南诗的问题。

    她也没想明白,越南诗今天来找她说这样一番话的意义何在?

    她们又不是同一个母亲,她的姨娘……关她越南诗什么事?

    越西辞皱了皱眉头。她往窗外看去。

    夏日将过,院子里的花草也已经过了最繁茂的花期逐渐凋零。唯有她昨日从大花园中移植过来的向日葵依旧扬着硕大的花盘,不知疲倦地追逐着阳光。

    可一闪神,那灿烂的太阳花仿佛被了邪灵附体。追着阳光的花盘猛然与梦中狞笑的外族融为一体,张着狰狞的嘴脸,在越西辞的记忆中刻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在那道划痕的深处埋藏,一个模糊的面孔挣扎冲出。

    越西辞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模样,只能隐约看到那面孔上两瓣嘴唇上下交碰,发出凶恶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她的耳边,不住地反问着她。

    “记住了吗?记住了吗!”

    越西辞的呼吸倏地加重,朱唇轻起,弱弱地吐出三个字:“记住了……”

    声音不大,可是在这静谧的室内却不可能不被人捕捉。

    越南诗探究地反问了一句:“三妹妹,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越西辞稳住了呼吸,撑起一丝笑容,“说起来,二姐姐。你的比我还要年长一些。不知道二姐姐以后要找哪家的公子呢?”

    越西辞收回了目光,欲盖弥彰似的拿着勺子舀着碗里的残粥。

    越南诗愣了楞,双颊上升起薄薄的红晕,神情娇羞。仔细看去,就连挂着珍珠耳坠的耳垂上都有一丝可疑的颜色爬了上去。

    “怎么突然说起我了。”

    她绞着手帕,声若蚊蝇。

    “还不是因为好奇。”

    听着越西辞的回答,越南诗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岫玉,忸怩地低下了头。

    越西辞心知岫玉在场,越南诗不会开口。因此将勺子放回去,示意岫玉将桌上东西撤下去。

    岫玉有些迟疑。方才越南诗那一跪,叫她对越南诗更多了一层防备。她不太放心让越西辞跟越南诗单独相处。